而翹著二郎腿的秦路沉,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嫂,眸底劃過一道暗光,隻是一瞬間便歸於平靜。
他仰著下巴看向溫暖,似乎在說:現在,你掃還是不掃?
溫暖蹲下身,扶起王嫂。
這才看著秦路沉說:“秦路沉,這件事是我的責任,跟王嫂沒關係,你不能辭退她!”
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他起身走到溫暖麵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目光如炬。
“沒關係?溫暖,你真的以為自己這樣做是在幫她?少自以為是了!”他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王嫂望著秦路沉的背影,整個人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哭的滿臉是淚,嘴裏不停念叨著: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我要掙錢給我的孩子治病……
溫暖於心不忍,握了握拳,她跑上樓去。
推開房門,溫暖走進秦路沉的房間。
靠在床上抽煙的男人隻是瞥了她一眼,便冷冷的收回視線,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看著似乎有些煩躁不安。
溫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男人麵前。
“王嫂不能沒有這份工作,你放過她!”
“理由?”男人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一如他好看又略帶神秘的五官。
“這件事跟她無關。”
秦路沉眯了眯眸,睨著她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是嗎?”
他這麼問,難道是知道這件事不是她而是王嫂?
想到剛才他說的那句:沒關係?溫暖,你真的以為自己這樣做是在幫她?少自以為是了……
她有些心虛的捏了捏手指,才弱弱的點頭:“難道不是嗎?是我把你的相框弄壞了,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與他人無關!”
秦路沉一把勾過她的雪頸,她整個人跌趴到他身上。
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她隻需抬起眼瞼就能清晰的看到男人俊美的五官。
“好一個與他人無關!溫暖,你真當自己是正義的女俠了,是不是!”
他涼涼的指腹捏著她纖細的下巴,聲線低迷,吐出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噴灑在溫暖的臉上,癢癢的,很曖昧。
她雙手放在胸前,隔開與他僅有的一點距離,但如此尷尬的姿勢,還是讓她臉上染上了兩坨紅暈。
也許是他如海藻般彌漫著霧氣的眼睛吸附了她的靈魂,又或者是他實在長得太好看了,溫暖一時間愣住了。
就這樣趴在他身上好半晌,才總算想起他說的話。
她眨了眨眼睛,舌頭有些捋不直:“什麼正義……什麼女俠?”
秦路沉看著她嬌嫩如桃瓣的紅唇,目光灼灼:“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的責任?”
他又有些心不在焉的瞥過她若隱若現的潔白酥.胸。
“就算她幫你掃完了,但僅憑她沒有第一時間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跟你聯合起來騙我這一點,就夠她卷鋪蓋走人了。”
原來秦路沉早就知道。
所以,他明明知道是王嫂摔碎了相框,她站出來替王嫂承擔責任他卻故意不說破,就是為了要捉弄她?!
她不滿,仰頭喊到:“秦路沉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卑鄙嗎?”
他明知道卻不說出來,先懲罰了她,現在又拿出來威脅她,也就是說這一件事,他可以用來玩她兩次!
她怎麼就忘了,秦路沉本來就是隻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