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沉扭頭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最後從兜裏摸出皮夾,又在裏麵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溫暖。
“拿去,不許再上來煩我!”
溫暖望著他手裏的銀行卡,因為秦路沉的話咬了咬唇。
不知為何,她感覺鼻子很酸,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心裏微微有些難受。
他說,不許再來煩我。所以在他看來,她一直都很煩嗎?
溫暖拿過銀行卡,一個字都沒說,就轉身大步跑下樓去。
秦路沉拿過卡的手指捏了捏,剛才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溫暖好像哭了?
走出別墅,溫暖打了一輛車直接就走了。
在車上,剛才秦路沉的那句話還言猶在耳,讓她的心一再的抽疼。
無疑她是喜歡他的,麵對自己喜歡,他卻這麼討厭自己的男人,溫暖即使再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終究也是個女孩,也有脆弱的一麵。
昨天,王嫂好像跟她說,秦路沉交代家裏不用做晚飯,他會帶她一起去老宅,可是秦路沉晚上回來並沒有帶她去。
他到底是沒有過去,還是突然又不想帶她去?
她歎了一聲,望著車窗外凋零的黃葉,心底一片荒涼。
威尼斯酒店。
走到前台,溫暖拿出秦路沉給的銀行卡,定了一間最貴的房,點了幾瓶香檳,走進房間。
待在房間裏,溫暖看著這裏的環境,這家酒店是她以前還沒嫁給秦路沉的時候,經常會來的地方,現在酒店還是這家,可心情卻截然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生活在溫振宇的保護下,從來不受一點委屈,無憂無慮,可是現在不同。
她不但要麵對溫柔一次次的威脅,還要麵對婚後生活,秦路沉對她的冷漠和討厭。
溫暖從來就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性格,但是麵對秦路沉的誤會,以及他的冷言冷語,她卻做不到沒事人似的,依舊開懷大笑。
打開香檳,連杯子都不用,她直接大口的喝了起來。
溫暖本來就沒什麼酒量,喝了半瓶就已經喝不下去了,醉醺醺的,她踉踉蹌蹌的走到床邊,躺在了上麵。
拿出手機,溫暖看著屏幕上的畫像,秦路沉上次把她畫的他給撕掉了,後來她又重新畫了一張,擔心又被他給撕了,於是就用手機拍了下來,做了屏保。
“秦幼稚,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可是你的老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說著,溫暖就揚起手,衝著屏幕扇了兩下。
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醉話:“居然讓我不許煩你,你敢嫌我煩是不是?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麵前,哭著唱征服!”
躺在床上自言自語說了半天的溫暖,終於睡著了過去,直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盯著昏黃的燈光,溫暖眨眨眼,她怎麼在這兒?轉悠了下眼珠子,她終於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
秦路沉死都不肯答應秦俊峰跟溫柔的事,她一氣之下就來到酒店買醉,想到秦路沉給她卡的時候,不耐煩的模樣,溫暖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幽怨。
起身走出房間,溫暖站在門口正準備打車,不知道從哪兒上來一個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