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宮完全被對方控製,我們留在皇宮的人,幾乎已經全部被殺,援軍被檔在宮門外,硬是進不來,如今大批大批的人都在搜查北天帆的下落,估計是想著盡快取他項上人頭。
“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你,皇宮那麼大,你生活了那麼多年,總有一個藏身之所,隻要躲到援軍到來之前就行,我去南玄門看看。”
“一齊去。”他拽住我的手,手很有力,聲音很堅定,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改變主意,心竟有些甜。
“要跟著來,就把臉弄黑點,別拖累我。”聽我這樣說,他還真又將手抹了抹泥巴。
“長得俊還真遭罪。”一邊塗還一邊喃喃自語,這人還真是的,少誇自己幾句又不會死,我懶得理他,迅速往南玄門掠去,看有沒有機會打開宮門,今晚夜色不明朗,雖然火把滔天,但天氣還是異常陰冷,黑衣人到處可見,一身黑衣的我們也不顯得紮眼。
“你倆怎麼跑這邊來,準備去哪?”突然一個黑衣人將我們攔截,我的心砰砰直跳。
“皇上從龍騰宮跑掉了,我們派往各個宮搜查,暫時沒有發現,主子說人在皇宮跑不了,隻怕宮門這邊被攻破,命我倆前來相助。”
“現在這門被撞得咚咚響,聽得心慌慌的,還真保不準什麼時候被撞開,我們帶的弓箭已經用完,他們的人卻像越來越多,娘的,說不定今晚還真葬身在這裏。”
“兄弟,別說喪氣話,說不定宮門沒破之前,我們就拿了狗皇帝的人頭擲下去,嚇得他們連娘長什麼樣子都忘了。”北天帆諂媚地說。這家夥說起慌來還真眼都不眨一下。
“少吹,快去吧。”聽到這話,我們迅速向前掠去,很快南玄門就出現在眼前,遠遠看過去,黑壓壓的一群人,我無端有些膽怯,如果被其中一個發現,那我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那裏就整一個狼窩,我突然不敢過去了。”
“上樹去。”北天帆話落,朝一棵樹迅速攀登爬,三兩下已經上了樹頂,我迅速跟上,樹陰濃密,我們又是黑衣服,火把的光線還不足照到上麵,倒顯得十分安全。
我們剛躍上樹,前方就發出一聲巨響,宮門似乎被撞開了,我的心跳得快,不是緊張而是激動,玄木的人終於進來了,看來我們的小命保得住了。
宮門撞開,廝殺聲震天,玄木的人來勢凶猛,如潮水般的湧過來,而黑衣軍顯然怯了,一步步後退,漸漸退到我們身下,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人都像瘋了一樣砍殺,鮮血噴湧,手臂翻飛,慘叫聲此起彼伏,我整個人都緊張起來,生怕呼吸聲大一點,將下麵的狼群都引了過來。
“誰都不許退,退隻有死路一條,要活命,我們隻有將他們殺了。”就在這時一黑衣人騎馬從後麵衝了過來,聲音沙啞低沉,但卻冷得寒心,他是唯一一個騎馬的人,似乎黑衣軍的將領,他帶著金色麵具,看不清身形,但看著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哪來的賊人,竟然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本將告訴你,舉手投降說不定還有條活路,不退就等剁成肉醬。”玄木衝了出來,高大挺拔的他,坐在一頭黑色駿馬上,帶著肅殺,黑衣男子看到玄木的瞬間,身體明顯顫了一下。
“廢話少說,馬上見真章。”兩人一邊說,一邊已經衝了過去,馬上的人在交戰,馬下的人也刀劍相拚,黑衣男子雖然嬌小瘦弱,但這武功竟然極高,與玄木不分上下,兩人鏖戰了好一會,都不分勝負,有好次黑衣人的刀就要刺到玄木的咽喉,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好在都是有驚無險,玄木似乎漸漸占了上風。
“怎麼感覺黑衣人沒有出盡全力?明明剛剛那一下,他是可以刺中玄木的。”北天帆低低地說,聲音透著納悶,這黑衣人的武功明顯在我之上,他有沒有出全力,我倒看不出來,但剛剛他用的那招怎麼那麼熟悉?我正在震驚中,馬上兩人同時向對方刺出一劍,我嚇得驚呼出聲。
但我的嘴巴剛張開,聲音還沒有發出,嘴巴已經被北天帆捂住。情況出乎我意料,玄木的劍深深插入女子的心窩,而黑衣男子的劍在玄木身體前抖了抖,最後硬是沒有插進去,這一場麵讓我愕然,玄木顯然也愣住了。
玄木的大軍看到自己的首領取勝,一時歡呼雷動,鬥誌更昂然,黑衣軍看到自己的將領落敗,就更是膽寒,一時節節後退。
我看到玄木張了張嘴巴,但離得還是有點遠,聽不到說什麼,黑衣人向玄木虛晃一刀,掉轉馬頭,竟然逃跑了,那身形——是她?我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推開北天帆的手,從樹上躍下,一陣風朝那小黑點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