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口。(1 / 3)

我的腰一緊,身體就僵了,這家夥是故意勾引我,還是藥效上來,人迷糊了?不過無論哪種,不都是楚寒劍所希望的嗎?

幫他脫還是不脫?在我猶豫的瞬間,他抵住我腰間的手猛一用力,我的身子猛地往下沉,我的腦子飛速地轉,但估計轉得太快,成漿糊了。

在我的身體離他的身體還有那麼一點點距離的時候,我用手撐住了,硬讓兩然拉開了一點點距離,但離得還是太緊,他的氣息縈繞在我的脖子,酥酥癢癢的,我的心一點點慌了。

如果我鬆手,兩人就緊密相貼了,然後就是——我的臉騰一下紅了,不知道是覺得這個姿勢羞人,還是撐得辛苦。

我是要壓下去,還是要挺住?亦或是想趕緊走人?我的腦子亂了,一片餛飩,如果被人看到這情景,還以為我強上了他。

“外麵的門沒栓好。”我答,額頭滿是汗。

“不怕,不會有人打擾的。”他說,他漸漸粗了氣息,眸子染上了情欲。

“你還流著鼻血?我去拿東西給你擦幹淨。”我說,聲音有點抖,心很亂,不知道該繼續,還是斷然拒絕。

“不用,你鬆手下來,我的鼻血就不流了,你是最好的藥。”他說,那豔若桃李,紅若朝霞的俊臉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眸子微睞,實在似乎蠱惑人心,這妖精。

“要鬆不鬆手?說不定一次就孩子,狠狠心也許就成事了,狠狠心涼州的人就不會嘲笑我沒男人了。”我不停地對自己說。

“你撐得就不辛苦?但我等得辛苦。”突然他放在我腰間的手再猛一用力,我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我腦子轟的一下空白了。

“這——這——”我慌得有點語無倫次。

“這沒什麼,放鬆點。”他輕輕撫摸著我的發絲,溫柔得讓人心顫,在我愣神的瞬間,他猛地翻身,然後將我反壓在身下的時候,還要無比迅速地親了我一口,親完還說我親了他,他是我的人了,要我對他負責。

明明是他親我,怎麼邊成我親他?明明是他應該對我負責,怎麼變成我對他負責?聽到他的話,我簡直氣炸了,於是不假思索朝他的鼻子重重擂了一拳,這一拳很用力,他慘叫一聲,聽到慘叫,我忙推開他,倉惶逃走。

“不是說不打人嗎?”龍七咬牙切齒地問我。

“誰叫你輕薄我。”我說。

“你給我喝這些湯不就是想我輕薄你嗎?又沒外人,你給我裝什麼?”他捂住自己的鼻子說,不知道有沒有被我打歪了,聽到他的話我又氣有怒,但卻反駁不了一句。

“誰想輕薄你了,這世界上又不僅僅隻有你一個男人。”我跺跺腳跑了。

我沒有回自己的寢室,我知道楚寒劍肯定等在那裏,我突然不敢看他,害怕看他那失望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樣?明明知道龍七是最理想的成親對象,明明想將幸福牢牢抓在手裏,明明知道錯過他,我這輩子不可能再遇到這般男子,但自己剛剛卻打了他一拳,還要打得那麼狠,估計他也嚇破膽,一會就回商州了。

心中有點釋然,但又有說不出的惆悵與焦急,其實我真不想孤獨終老,我不想聽到那些人在背後喋喋不休地說我有暗疾,每次想起柳絲與師傅,我心中都覺得無比悲涼,我不想重蹈覆轍。

心中苦悶猶豫,但又沒有一個人傾訴,哥哥不在了,冷淩風這家夥帶小歡剿滅黑風寨,雲清又要陪雲娘,這些話與娘她們又說不得,我這麼大不嫁,娘都急得掉眼淚,如今放著一個這樣皮相那麼好的妖孽不嫁,也許娘都會說我有問題。

去到訓練場,牧歌正在訓練新兵,俊朗的臉龐繃得緊緊的,士兵訓練得滿頭大汗,但每個人看牧歌的目光帶著怯意,記得初相見,他也隻是十幾歲的少年郎,如今都二十六了,果真是光陰似箭。

有好幾次我想問牧歌怎麼還不娶妻,是不是有心上人,要不要我找人替他說親,但話都嘴巴又吞了下去,自己二十一尚未嫁,哪有這個臉問他的事?

牧歌看到我,微微愣了愣,然後問我是不是想檢查新兵的訓練情況,我搖了搖頭……

“不用檢查了,我剛剛一直看著,他們練得很好。”其實我今天就是出來散散心,因為我又把可能到手的幸福弄丟了,許是我這輩子都孤獨終老了。

我還是會想起辰二,想起我們那短暫得可憐的相處時光,但我對這個人已經不抱希望,我不會再那麼傻幻想他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漫長的六年,讓所有希望變成了無望。

“我聽說商州城主來了,我還聽說商州城主還是一個美男子。”牧歌說,這家夥何止是美,簡直是豔若桃李朝霞,媚若明花,一雙眼睛能勾魂的一代尤物。

“還行吧。”我漫不經心地答。

“那——那——”牧歌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問什麼。

“不過他走了,人被我嚇跑了。”我說,聲音悶悶的,如此時的心情,沒想到牧歌還說好,說跑得好,這是什麼話,唯一一艘帶我脫離苦海的豪華大船都走了,他還說好?

“長得太美的男人,大抵沒幾個好的。”牧歌說,他自己就長得不賴,居然說這話,結果心情不好的我,揍了牧歌一頓,這家夥說走遠一點揍,別讓那些新兵看到,威嚴何在?

聽到這話,我無端想起辰二,這情景何其相似,當初我打他棍子的時候,他也是這般說過,往事不堪回首啊。

“不打你了,過來陪我喝酒。”我和牧歌一旁喝酒的時候,新兵在一旁偷偷瞄著,既好奇又畏懼,他們的老子都怕我,他們更加連話都不敢跟我說。

“楚大小姐那麼漂亮,喝酒都那麼溫柔高雅,我爹怎麼說可怕?”

“聽說楚大小姐還沒有嫁呢?”

“我聽人說是有暗疾。”

“胡說,我爹說是為了守住我們涼州不肯嫁。”曾牛的兒子曾小牛說,這曾牛還有點良心,顧著我的臉麵,我扯唇一笑,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