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分兩種:一種打罵砸摔,暴力發泄;另外一種則是愈發靜默,精神折磨。
莫寒把後者發揮到了極致!
“噠”……“噠”
他狀似悠閑的開合著火機,每一下卻都像是定時炸彈的計時器,敲得麵前的高特助冷汗連連。
終於。
“老板,晚會上太太遭受的意外是屬下的過錯……”
“怎麼會?”
莫寒的黑眸驀地一轉兩道視線像利箭一樣朝高特助投射了過去,慵懶的語調讓人捉摸不定。
高特助誠懇認錯:“屬下應該清楚衛小姐的手段和度量再去煽風點火,也不至於激得她利用自己的朋友去晚會上捉弄太太。”
“噠”
莫寒狠狠將火機扣上,慵懶的身體突然坐直並前傾,像極了一頭瞄準獵物的豹子。
高特助嚇得一抽:“周醫生說太太情況還……”不錯。
“我的晚會竟然這種人都能進來,現場的保全是等著看戲完了才想到工作是嗎?那人手上拿著那麼大的物件,工作人員沒有警惕?幹什麼去了?嗯?”
莫寒冷靜的質問有條有理,高特助啞口無言、不敢解釋。
這會兒,該讓老板發泄!
說完這一整句的莫寒果然又靠回了大班椅:“吩咐他們做一個……”
“鈴鈴鈴”
話被打斷,莫寒高皺著眉頭一把接起,聽了不到三秒就直接吩咐道:
“以後隻要是她來找就說我在忙,也不用知會我了!”
高特助眉心一跳:看來,衛小姐這回真是惹惱老板了。
莫寒說完就把電話一撂轉而更加快速的說道:“做個計劃書,昨晚那女的,家裏不管是幹什麼的都給我平了,最多三天我要見到成案。”
“好的,老板。”
高特助應完就喜滋滋的轉身欲走,心裏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你!!”莫寒頭都不抬的命令:“替完保潔的班之後跟我去莫家老宅給那死些狗洗澡。”
簡直五雷轟頂!
董事長夫人養得那些大小狗條條都難伺候,要麼色、要麼凶、要麼體力驚人……
而且那些還都是她老人家的寶貝;他打不、得罵不過、又哄不下。
更何況,在此之前他還得去替整棟莫氏大廈掃女廁……
沒錯,掃女廁;既勞累,又沒麵子。
可這是犯下重大錯誤才會接受的懲罰,很久才遇上一次,並且每次就一天!
高特助原本想著忍過這一天就又是海闊天空,可沒想到……
整整三天呐!
直到他親手捧著策劃部剛出爐的方案送到莫寒的麵前,他仿佛還能聞見自己身上那股集眾多臭味於一體的“異香”!
“老板!”他兩手互纏著:“我那個……”
“嗯,還不錯!”莫寒語調上揚,情緒明顯不錯。
高特助趁機求饒:“您最近有出國的行程,太太那邊我幫您盯著吧!”
“不急!”他快速的翻過一頁。
高特助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不管是女廁還是那些狗——他都不想洗了!
“老板,您放心,太太那俱樂部注冊的事情這一周我就能給她摘下來。”
莫寒總算是施舍了他一個眼神。
高特助立馬改口:“不,就這兩天,一定。”
殷紅的唇輕輕一勾,莫寒幹脆的放下了手裏的文件轉而坐直了身體,他頓了頓才狀似勉強的說道:
“行,等你消息”
yes!
內心翻騰雀躍的高特助因為“感激”莫寒的寬宏大量而積極工作,幾乎是隔天就托人徹底壓下了時音的注冊程序並通知到位。
與此同時,梁英也在莫寒的施壓下進入了間諜模式;
“時音呐,你這陣子可真是多災多難呀!”
梁英懶懶的癱軟在榻榻米上故意感歎:“今兒腿折了,明兒又被澆水了,現在注冊又不行了,我看求神拜佛都不定有用哦!”
時音隻管澆著花,不笑也沒話。
自覺無趣的梁英幹脆爬起來直奔話題:“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是誰在故意為難你嗎?你就不能想想?”
“誰?”時音平靜的問。
“莫老板呀!”梁英躁得跳腳:“他才是問題的關鍵,你要想在南市辦事順利就得找他!”
“砰”
梁英看著時音重重放下水壺後驚詫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時音一臉憤怒的沉聲道:“誰害我,我就找誰去。”
等了這麼久,終於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