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大哥你咋這個點過來了呢?等會兒啊,我去接你去!別急啊!”人接通了電話很熱情的在那說道。隻是我不知道,他嘴裏的等會兒,居然讓我站在車站門口足足等了3個小時!
“哎媽大哥等急了吧?”一直到夜裏差不多快10點,人家才給我打了個電話。在確認了站在廣場上的那個傻吊是我之後。一輛農用車停在我的身前,一個穿著狗皮襖子的大漢從駕駛室跳下來搓著手問道!
“還,還好吧!”我活動了幾下已經凍僵了的手腳,一抬腳鑽進駕駛室裏說道。不到東北,特麼不知道天氣多冷。坐進了駕駛室,好半晌我才緩過勁來。
“劉建軍怎麼樣了?”緩過勁來之後,我摸出香煙遞了一支給正開著車的漢子問道。
“說不清楚,時好時壞的。剛才出來的時候,他又昏迷過去了。說送他去醫院吧,他說去醫院沒用,非要等你來!”漢子的車開得很穩,他亮著大燈一邊沿著雪道往前開,一邊和我搭著話道。
“就他一個人?”我忽然想起劉建軍這次是來帶犯人的,怎麼可能就他一個人呢?一人為私,二人為公,最起碼他身邊也應該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才對!
“一起在俺們家住下三個,前二天,就回來老劉一個。我勸過他們,別進山別進山,可是他們不聽!”漢子聞言有些黯然的在那說道。
“進山?”我有些納悶的問道。不是說過來帶上人就走的麼?現在怎麼又扯上進山了?
“山裏有山神,每年放山的時候,俺們都是要祭祀過才敢進去的。老劉他們是外人,就這麼冒然進去,非出事不可。”漢子言語裏有些閃爍的說道。
等到半夜時分,我終於到了漢子的家,見到了劉建軍!漢子名叫薑勇,這個名字倒也符合他的身形和外貌。這是一個名叫二十一裏鋪的屯子,再往前走一段,就要到中俄邊境了。二十一裏鋪,整個屯子全長二十一裏。據說在解放以前,這裏是一個中俄倒客的聚集地。那時節,兵荒馬亂。這個屯子卻很是太平,因為這裏有三多,胡子多,毛子多,槍多!
隻不過解放之後,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地方,慢慢沒落了下來。現在二十一裏鋪的人,大多以上山挖個參,伐個木什麼的為生。他們敬畏山神,也信仰山神。每次放山,他們都會進行一次大規模的祭祀活動。一直到活動結束之後,才敢結隊進山討個活計!
“老劉,老劉?”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稱呼劉建軍。他躺在炕上,身體一陣陣打著顫。我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是一陣冷一陣熱。
“老劉?”我輕聲喊著他,伸手想替他把被子掖好!
“別動!”老劉驚覺之下忽然睜開眼睛,用手裏的槍頂著我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