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王夙玲的身體僵硬在那裏，心裏想動，身體卻是完全不遵從大腦的指揮。洋娃娃從枕邊坐了起來，轉動著腦袋看向不住打著哆嗦的王夙玲又叫了一聲。
“你，你是什麼東西？”王夙玲和洋娃娃四目相接，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恢複了正常。她掀開被尿濕了的被子，一翻身跳下床向房門前跑去。伸手拉動了兩下，卻發現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鎖死。王夙玲有些欲哭無淚的背靠在房門上，看著那個洋娃娃驚恐的問道。
“媽媽，我是你的囡囡呀。媽媽不記得了囡囡了嗎？媽媽不要囡囡了！”洋娃娃立起身子，從床上蹣跚著走到王夙玲的麵前，伸出手來輕輕扯動著她的睡裙下擺帶著哭腔說道。
“囡囡？你走開，我沒有孩子，也不認識什麼囡囡。”王夙玲鼓足了勇氣抬腿將洋娃娃從腳下踢開，然後轉身死命擰動著門鎖大聲嘶喝起來。她希望有人能夠聽到自己的喊聲，然後來幫她。
“你果然是個心狠的女人，你沒有孩子？對了，你墮過多少次胎恐怕連你自己都不記得了。你是個自私的女人，為了取悅那些男人，達到自己享樂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骨肉。因為你知道，他們不會容許你生下孩子。他們隻是需要你的身體，而你也隻是用身體去換取他們的物質。作為你眾多孩子裏的一個，我今天來找你，難道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媽媽！”洋娃娃被王夙玲踢得翻了兩個跟頭，然後從地上爬起來，一抬手指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厲聲說道。隨著她的話語，洋娃娃的身體也在逐漸變大著。等那句媽媽出口，她的個頭已經和王夙玲相差仿佛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王夙玲實在接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切，她牙齒得得作響著對眼前已經變成少女模樣的洋娃娃解釋著。
“是啊，你不是故意的。每個人犯了錯，都會用這個借口。不是故意的，很後悔，希望其他人不要像我這樣。諸如此類的話，說得有意思嗎？假如道歉有用，還要律法還要果報做什麼？你知道我等一個投胎的機會，等了有多久？你知道我等得多辛苦才獲得這個機會嗎？”洋娃娃伸手掐住了王夙玲的脖子，將有些變形的臉湊到她麵前厲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片水漬順著王夙玲的雙腿流淌到腳下，她閉著眼睛拚命搖晃著腦袋在那裏嘶喊道。她又失禁了，被洋娃娃嚇的！
“放心，我暫時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不是喜歡享受生活嗎？我會把你喜歡的東西，一件件從你身邊拿走。我要你一無所有，我想那比殺了你，更讓你覺得難受吧？媽媽！”洋娃娃鬆開了掐住王夙玲的手，對她陰笑著說道。說完之後，洋娃娃變回了之前的大小，無聲無息的躺在地板上，似乎剛才那一切都是王夙玲自己的幻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