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我們是市局的警察,這是我們的證件。前段兒咱們學校不是出了那檔子事麼?上級有安排,讓咱們再來查證一下。白天人多,怕影響孩子們的學習,所以就大晚上的趕過來了。您把門打開吧?”劉建軍走到柵欄門前,從中間的縫隙把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讓老門衛看了看,完了對人說道。
“這麼晚了,你們能調查出個啥來!”雖然心中有疑問,不過老門衛還是把校門給打開了。放我們一行進去之後,他將校門重新鎖好,這才轉身往屋裏走。
“上頭這麼安排,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大爺您先歇著,我們辦完事再來麻煩你開門啊!”劉建軍遞了支煙給人家,說著話就帶著我們向學校的操場走去。據尹罡說,他當時就是在操場這裏,看見有人從宿舍樓上往下跳的。
“9點半,咱們是不是來早了?”坐在操場的塑膠跑道上,劉建軍抬起腕子看了看表說道。
“早晚都是那麼檔子事!”我打了個哈欠,仰麵躺在跑道上說道。
“隻能等了,咱們來聊聊天吧,大家都說說,最近工作上的煩心事。你們既然非要把我當領導,那我今天就聽聽群眾的呼聲。”劉建軍抬頭四下裏看了看,完了拍拍手對老部下們說道。
“膽子都大一些,今天可是他讓咱們訴苦的...”耳朵裏聽著警察們在那裏對劉建軍提出著意見或者建議,我的眼皮漸漸沉了起來。不多會兒工夫,我就躺在那裏進入了夢鄉。五月份的氣溫,晚上還是需要蓋床薄被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股子寒意給驚醒了。睜開眼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晚上的11點半。劉建軍他們,則是背靠著背坐在那裏,各自看顧著一個方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的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是劉建軍的!
“醒了?你最近都幹啥了?怎麼躺下去就睡著了!”劉建軍見我起身坐起來,扔了支煙過來問道。
“成功人士背後的心酸,是不足以與外人道的!”我點著了香煙,從地上爬起來活動著有些冷的身體在那裏裝著B!
“我想,正主來了!”一支煙吸完,我心頭似有感應般衝籠罩在月光下的學生宿舍樓看了一眼。然後屈指將煙蒂彈出去對劉建軍他們說道。話音未落,我就已經邁步向宿舍樓走了過去。樓頂邊緣,此時正站著一個人,一個將手臂張開,身體呈一個大字形的人!
“你說啥呢?不是...你是說...出來了?”劉建軍極目遠眺了一番,然後追上我的腳步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人家站在樓頂上對你笑呢!”我挑了挑下巴,看著樓頂上那個人影對劉建軍說道。
“我...”劉建軍咬了咬牙,忍住了想一腳將我踢翻在地的衝動。
“嗚嗚嗚...”一陣抽泣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他哭得很傷心,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