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多,你以為我隻收別人的,不用往外送啊?我上頭還有科長,再上頭還有...是吧。”朱股長半靠在椅子上,將電扇的風速調節了一下對自家婆娘說道。
“我可告訴你,你可別在外頭亂搞。要是讓我知道了,看我敢不敢去你單位實名舉報去。老娘得不到的,大不了一拍兩散。”婆娘瞪了男人一眼,起身將鈔票拿進屋裏說道。自己個兒打男人窮得叮當響的時候就跟了他,現如今條件好了,要是有人想篡位,哼哼......女人將鈔票放進抽屜裏,心裏冷笑兩聲發著狠。男人越有錢,她這個做老婆的心裏就越是不安。
“行了行了,別整天胡思亂想了。”朱股長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有些不耐的對婆娘說道。白天被人潑了一臉的酒,好不容易才將心裏的怒氣壓住了。這一回家婆娘又無中生有起來,要不要人過日子了?
“半夜不睡覺你去哪兒?”年齡大了,身材也發了福,那啥生活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洗漱過後又看了會兒味同嚼蠟的肥皂劇,兩人早早的就安歇了。婆娘內心是躁動的,奈何男人不樂意。女人在床上顛來倒去的剛剛有點睡意,就看見身邊的男人起身穿戴齊整了往外走。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婆娘一把拉扯住朱股長問他道。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掙脫了她的手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滴個天兒啊...這是被哪個小狐狸給迷住了...”婆娘從床上下來,拉扯了幾把愣沒拉住執意出門的男人,一屁股坐客廳裏嚎啕了起來。
“喂,聽說了麼,昨兒半夜朱股長自己個兒跑紀委去了...”第二天,朱股長去紀委的事情就傳遍了單位。
“嗤,就這點事兒?你們不知道吧,他家的衣櫃夾層裏,都是錢...”有人瞥了一眼那個故作神秘的同事,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老朱算是完了...”也有人兔死狐悲的感歎了一句,然後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去銀行轉個賬什麼的。
“那事兒是你幹的吧?”從會議室出來的劉建軍,拿出手機就給我打了過來。一張嘴就是這麼一句。
“我幹啥事兒了?”我坐在小院兒裏,看著兩個妹子在那裏練習著瑜伽,眼神滴溜溜在她們身上上下掃視著說道。
“行,你就裝吧。剛才開會,通報了朱股長的事情。你這小子...”劉建軍說完,啪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從他電話裏我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那個姓朱的,倒台了。
把那兩個隱患給料理掉,這讓我的心情輕鬆了不少。起碼在一段時間裏,不會再有人來找工地的麻煩,學校的工程進度也能如期進行下去。這天兒是越來越熱,昨兒還是32度,今兒就到了34度。按照這個趨勢,今年的夏天恐怕氣溫又不低。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伸手牽扯了幾下身上的T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