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這裏連電都沒有,而且在山裏修行的人,也不喜歡跟外界有什麼聯係。”謝顏搖搖頭說道。
“你跟我來!”我點點頭,然後示意謝顏跟我去小院裏。
“那這個號碼你留著,還有這隻紙鶴。以後你要是遇到了麻煩,這兩種方式都能找得到我。”院子裏的毒霧已經散盡,隻留下滿院的瘡痍。走進屋裏,我從背包裏摸出一張符紙。三兩下疊出一隻紙鶴來,又沾著壺裏的水在桌上寫下了我的手機號碼對謝顏囑咐道。
“我記得了。”謝顏盯著桌上的號碼看了兩眼,然後伸手將水漬拂去說道。她知道我這是想還她一個人情,她沒有矯情的說什麼施恩不圖報。因為這個世界上,誰保不齊哪天就有求人的時候。將號碼記在心裏,又將我遞去的紙鶴揣進腰間,她這才淺施了一禮退出門外。
“父親!”站在門外的父親一直等到我跟謝顏說完了話,才帶著十八走了進來。我起身迎了上去,雙手扶住了他的雙臂,上下打量著他喊了一句。
“我沒事,這次是我太大意了,可惜那麼多的士卒一戰盡墨。”父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走到桌邊坐下長歎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是父親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勸父親,想了想唯有如此說道。
“行了,這一次也算是不幸中有大幸了。要不是他們想活捉你們父子,眼下恐怕事情遠不是這樣的結局。我們今後都要多加小心才是,下一次鍾馗絕對不會再妄想著招安你們了。”十八見父親的情緒有些低沉,一撩甲胄端坐在床頭對我們說道。
“為父要啟程返回陰司麵見雙王負荊請罪,你小子獨自在上邊也要多加小心才是。”父親略微活動了兩下身體,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揉了揉我的頭發叮囑著我。
“雙王並不曾怪罪大人,大人又何必前去請罪?此間之事我早已經對雙王說明,雙王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惜代價也要把大人安然救回去。”十八起身走到父親身邊,伸手攙扶著他勸道。
“別忘了我的金元寶,最近手頭有些緊...”攙扶著父親走出門外,十八忽然回頭對恭送他們的我眨麼著眼說道。
“多謝相助,保重。”送走了父親和十八,我斜靠在床頭假寐了一會兒,再睜眼天已經蒙蒙亮了。我背起背包,手提著符文劍走出院外。卻看見謝顏早已經帶著手下的弟子們等候在那裏。將我送出大門,我回身對她一拱手說道。
“掌門,他傷了我們那麼多弟兄,就這麼放他走了?”等我走遠,有一個弟子問謝顏。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又何必為自己招來一個強敵呢。況且他們的勢力比起含煙他們來,隻強不弱。都各自去修行去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晚上加強巡視,提防著那隻大蜘蛛來找我們的麻煩。吩咐下去,打今日起,但凡為派中做出巨大貢獻的弟子,我會酌情傳授他們鬼道派修行的法門。”謝顏目送著我遠去,輕歎一聲對左右的弟子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