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首,我殺了人。”周啟兵輕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坐到民警的對麵對他說道。
“許隊,剛接到派出所的報告,說是有一樁殺人案需要咱們前去處理一下。”許海蓉自打當上刑警隊長以來,睡眠是越來越不好了。剛剛睡著,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就將她吵醒。拿起電話,同事在電話裏向她報告著。
“這是他的口供...不過許隊長,我覺得這小子這裏有問題。”當許海蓉帶人來到派出所的時候,裏邊值班的民警已經將剛才的訊問筆錄整理好了。將口供交到許海蓉的手中,值班民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對她說道。
“利用死者對花生醬過敏,從而殺了她,並且成功誤導成意外死亡的假象。死者去了他家,附身在他老婆的身上,借他的手又殺了他的老婆......是這個意思吧?”許海蓉坐到椅子上,點了支煙仔細翻閱起筆錄來。
“所以我才說他腦子有問題...”值班民警倒了杯水放到許海蓉的跟前聳了聳肩說道。
“這件案子我們接了,人呢?”許海蓉輕輕彈了彈煙灰,起身問民警道。這種事情在基層民警看來是荒誕無稽的,可是在她看來,這個前來自首的男人所稱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事實。如果是事實,那麼這件案子就要找人幫忙了。根據口供,那個女鬼還沒有離開陽間。根據她的手段來看,她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她會放過事主?她會不會遺禍人間去找無辜的人泄憤呢?許海蓉看了看表,然後決定先把嫌疑人押到刑警隊再說。
“在羈押室呢。”值班民警示意許海蓉跟自己走,然後拿起桌上的那串鑰匙將一道側門打開走了進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該死的人是我,你為什麼要害她?”羈押室的角落裏,一個男人正用頭輕撞著包了泡沫的牆壁不停地自言自語著。
“周啟兵,出來!”民警將那扇不到一米高的柵欄門打開,彎腰衝裏邊喊了聲。
“劉局,這事兒恐怕還得要程小凡來幫幫忙。你跟他關係不錯,這個電話你打吧。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我怕他會吼我。”押解著周啟兵回到了刑警隊,許海蓉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把電話打給了劉建軍。
“這個點...”劉建軍揉著有些發澀的眼睛,看了看時間,淩晨3點。他撓了撓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他想等天亮再給我打電話。
“我是擔心,那個東西會不會去而複返將嫌疑人也給弄死。要是嫌疑人死在刑警隊,那就解釋不清楚了。而且,萬一那個東西心中有怨,四處去禍害別人呢?打一個吧劉局......”許海蓉連聲對劉建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