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不能給你,因為我們不知道你會不會從背後給我們來一槍。”老羅輕扯了扯嘴角,跟方進對視一眼後雙雙對甬道裏退去道。
“堰子,看來咱倆要死在這裏了。”眼睜睜看著老羅他們遁入甬道消失不見,老陳咬著牙拔出了別在後腰上的匕首。鼓足了勇氣一通亂捅亂刺後,將渾身是血的堰子救了下來。老陳的胳膊,在搏鬥中被血人尖利的指甲劃破了幾道口子。他用嘴吮吸了兩口,扶著堰子貼著牆根向麵前的兩個甬道那邊摸了過去。隨便哪一條道都行,隻要能讓我進去,把門一關就安全了。老陳右手拿著匕首,左手攙扶著堰子暗道。堰子手裏的電筒掉在遠處的地上,手電筒的光線吸引了很多血人的注意。讓老陳他們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
“老陳對不住了!”就在老陳全神貫注準備應付剩餘的血人,猛然間就覺得自己的匕首被人奪了去。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堰子揮動著匕首朝通往主墓室的那個甬道裏跑了過去。此時的堰子,已然沒有半分的虛弱。手裏匕首連揮刺倒了兩個血人,他一個閃身就竄到了門後,然後卯足了力氣開始關閉著那道半掩的石門。堰子的嘴臉被跌落在地的手電筒映照出來,顯得是那麼的陌生。這還是之前對自己表達著關心和囑咐的那個堰子?老陳死活也想不通為啥堰子會撇下自己獨自逃生。其實用一句話,就能解釋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夫妻都是如此,更何況堰子這個才認識了兩天的朋友呢?
堰子的舉動,替老陳吸引了很多血人的注意力。當他們跟在後頭想要對堰子進行追擊的時候,老陳卯足了勁將生死置之於腦後衝進了堰子引出血人的那個甬道裏。將門關上後,他邁步往前走著。墓室裏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地上殘留著許多黏糊糊的血液。老陳摸出打火機,膽顫心驚的走著。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總之墓室裏現在除了老陳自己,並沒有其他的人或者是東西存在。這讓他的心裏踏實了許多,也安定了許多。心定下來之後的老陳,開始在墓室裏來回走動著,他想找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歇歇氣兒。然後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唯一一個幹淨的地方,是墓室內東頭的那張矮幾。老陳腳下打著滑,慢騰騰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到矮幾上頭。沒等他坐實,就覺得矮幾猛地往下一沉,接著他整個人就順著突兀出現的洞口滑跌了進去。
“我,我活著出來了。”老陳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個不知所措,等他七跌八撞地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眼前是一條滿是鏟痕的通道,通道裏還有幾把爛得柄都沒了的鋤頭和鏟子等物事,看起來似乎是有人刻意在這裏挖掘出一條可以通往墓地外頭的通道一般。他順著通道走下去,十來分鍾之後,就看見眼前出現了光線。撥開那叢擋在洞口的荊棘,他從洞裏鑽了出來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涕淚橫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