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著幹嘛?趕緊拍啊!”一抬胳膊肘,將宋廉的拳頭格擋開,我扭頭衝台下的記者們喊道。記者們聞言,齊刷刷舉起了手裏的照相機,手機,攝像機什麼的,一股腦就把鏡頭對準了我。見記者們開始拍了,我這才將自己的身體送到宋廉的拳頭跟前。挨了他一拳後,我很誇張的啊了一聲,然後倒在了地上。
“楚瑜,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居然敢指使惡奴對英雄出手?”惡奴,這個詞兒我喜歡。我躺在台上,偷摸著衝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狀的周克琰眨巴了兩下眼睛。幾秒鍾之後,電視,媒體上的標題又換了。換成了周克琰的這一聲質問,這一聲怒吼。借用媒體的力量,我也會。真以為這兩天我盡想著怎麼召開記者招待會了?該有的準備,一定得有的。
“這,程小凡準備搞什麼名堂?”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之間見我被人打倒了。一號回頭質問著一旁的沈從良。
“我說實話,你能不生氣麼?”沈從良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問了一句。
“說!”在一號的印象裏,我的身手覺得不會這麼肉。之所以這樣,肯定有什麼裏格楞在裏頭藏著。
“恐怕是這小子,又想訛人了。”猶豫了一下,沈從良拿眼瞅著一號低聲說了句。他太了解我了,以至於都能通過我的一舉一動,來判斷我想幹什麼。
“又?”一號很快就抓住了關鍵字。
“恐怕是他想訛人了!”沈從良很快糾正了過來。
“攪起了沉在池底的渣子,就算是獎勵吧。”一號示意服務人員將電視關了,然後起身往門外走去。走沒兩步,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回來,工程的事情不要再插手,老部下那邊另外給補償。還有,把人放了。”楚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陰沉著臉看了看躺倒在地的我,然後走到角落處接通了電話。電話裏,他的父親對他說道。
“就這麼算了?”他很不服氣。
“回來,剛才老爺子已經被請去中南海了。”父親的這句話,讓楚瑜臉上的神情由陰沉轉變成了錯愕。
“打了人就想走?我現在覺得記憶力在衰退,頭暈有嘔吐感,你得負責我的醫療費用。我分分鍾幾十萬上下的人,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工作了,誤工費你得賠償。還有,你對我造成了精神上無法彌補的損失,我需要精神損失費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楚瑜一抬手,製止了還要趁勝追擊的宋廉。就在他準備帶著宋廉從我身邊離去的時候,我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褲子說道。
“直說吧,你要多少錢?”老爺子被請去了中南海,這個消息讓楚瑜心急如焚。楚家,全靠老爺子撐著。他要是倒了,猢猻也就散了。猢猻一散,剩下的就該是牆倒眾人推了吧?請,也要分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的。請去了中南海,對於整個楚家來說,都不是什麼值得驕傲和慶幸的事情。
“你有多少錢?”我死死抓住楚瑜的褲子不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