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嘞,這些東西您收拾好。”我將那些票據收進兜裏,將包裹的拉鏈拉好對鄰居說道。見我真的無意跟他分東西,人家臉上這才露出了笑意,對我的態度也就熱情了許多。一直將我送出門外,人家這才轉身進屋。
“打聽到什麼了?”父親等我進了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得發澀的濃茶問我道。
“哦,沒什麼,除了兩件衣服他啥也沒留下。”我沒有告訴父親我找到車票的事情。
“我就說嘛,騙子怎麼可能留下讓人找到他的把柄呢。找不到就別找了,都回家來了。幹脆在家吃完飯再回衛生院,正好順便給義勇帶一份去。”父親聞言臉色放鬆了許多,然後挽留起我來。
“成,反正他也沒什麼大礙了。”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就陪著二老坐在院子裏拉著家常。母親知道我待會還得去醫院照料艾義勇,下午4點的時候,就開始生火做飯了。
等陪父母吃完飯,我提著保溫瓶坐上馬仔的車就趕往了醫院。臨走前我答應父母,等這事兒完了,會回家多陪他們幾天。
“勇哥,來嘛,吃一顆葡萄。”提著保溫瓶走到病房門口,我就聽見從裏麵傳出一膩歪的聲音。怎麼著這是?才離開半天的功夫,就有娘麼勾搭上門了?我心裏琢磨著,一伸手就把門給推開了。
“你誰呀,都不知道敲門的麼。”一衣衫不整的妹子被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整了整身上的衣裳,一回頭衝我怒道。
“滾!”艾義勇將嘴裏的葡萄吐出來,靠在床頭罵了一句。
“就是,滾!”妹子衝我瞥了一眼,完了跟腔道。
“老子讓你滾,特麼看你得瑟的。”艾義勇一腳踹在妹子屁股上對她吼道。
“你特麼也忒不知道憐香惜玉了!”等妹子捂著臉跑出去,我這才提著保溫瓶走到艾義勇跟前笑道。
“憐個毛線,各取所需罷了。哥,我這沒事。你老久沒回去了,怎麼不在家多陪陪幹爹他們。”艾義勇從床上下來,接過我手裏的保溫瓶說道。保溫瓶裏是兩樣農家小菜和一碗粥,母親說他住著院,吃得太油膩了也不好。或許是好的吃多了,艾義勇對於這種農家飯是讚不絕口。
“我找到線索了。”等他吃完,我才將兜裏的車票遞到他手上說道。
“這個地方,要不哥,我派人過去打打前站?”艾義勇看著那個毗鄰本省的城市,撓撓頭對我說道。
“那倒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打前站,這又不是深入虎穴,用得著打前站探路麼。我拒絕了艾義勇的好意,決定過兩天就起身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