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或許是吧...”兒子遇到了事情,大抵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媽媽傾訴。而女兒則是會去找父親。泉哥在母親的逼問下,雙手絞在一起低聲應了一句。他也是實在無法可想了。本來還準備去外邊找個大師問問,可是後來一琢磨,如今啥都不能信,更別提街邊那些個大師們了。思前想後的,還是自己家裏人信得過,這才決定回家把事兒對媽媽說說。就算沒辦法解決,說出來心裏也能好受一些。
“什麼叫或許是啊?你到底惹上什麼了?來,趕緊跟媽說說。”泉哥他媽一聽就急眼了,抬手在兒子腦袋上扇了一下催問道。
“我昨兒晚上去挖了一墳...”泉哥挨了老娘一巴掌,有些抑鬱的拿起茶幾上的煙。又拿起他爸留在那裏的打火機,啪一聲點上後說道。
“你真是啥事情都敢做啊兒子...人家的墳,就那麼敞在哪兒了?”聽完泉哥的敘述,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媽一巴掌呼扇著泉哥的頭上,咬牙切齒的問他道。這也就是現如今大家都大無畏了。這事兒擱過去,你敢鏟人家的墳,人家就敢要你的命。
“走得急,可不就敞在那兒了麼。”泉哥摸了摸頭說道。
“不行,我得給你爸打個電話。”泉哥他媽火急火燎的起身走到了座機旁邊,拿起電話就給撥打了出去。
“你這個王八蛋,盡幹混賬事。起來,跟老子去把人家的墳給填了。然後多燒點紙錢,磕頭賠罪。”少時,泉哥那還在外頭上著班的父親回來了。進門對著泉哥就是一通訓斥。隨著父親回來的,還有一個中年人。他看了看泉哥的臉色,然後拿出一把小刀,捉住了泉哥的胳膊就要往他左手中指上頭刺。
“別動!柳叔叔是我請來幫你了事的。”父親見泉哥還想掙紮,虎著臉又嗬斥了他一句道。嚴父慈母,大抵是這樣的。雖然嘴裏訓斥著兒子,可是做父親的依舊是在外頭托關係找熟人,請到了這個口碑還不錯的柳大師。
柳大師用刀鋒在泉哥的中指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後拿著他的手,在他的額頭上抹上了一道血跡。血跡抹上了印堂,泉哥當時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輕了一截。
“趁著午時將近,我們出發吧。”柳大師將小刀收回腰間,背著手對泉哥他們說了一句。
紙錢,香燭,供品。一應都往多了準備。等都準備齊全了,時間也就到了上午10點半。幾個人坐著柳大師開來的車,徑直就往昨夜泉哥挖墳的那個地方駛去。
“你說說你這死孩子,大半夜的你跑這裏挖墳做什麼?昂?”下了車,泉哥他父親顧目四望了片刻,然後回身一巴掌呼扇在兒子腦袋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