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小樓門洞前有一條由十幾級台階組成的木梯。或許是長久沒人打掃的原因,樓梯的扶手上滿是灰塵。我一腳踏上去,腳下的木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顫抖聲。用腳試了試,確認樓梯不會被我踩塌之後,我這才緩步向上走去。
樓梯的盡頭是一扇木門,門框上的玻璃已經碎了。我伸手推拉了一下,門上了鎖。將手穿過沒了玻璃的門框,我摸到了鎖的插銷。哢噠一聲,我撥開了插銷,將門輕輕拉開了一道縫隙。地上有一張老舊的海報,海報上是明星的泳裝照。我從上麵踩過去,走進小樓左右審視起來。樓道裏左六右六一共十二道門,走道的盡頭是一處公用廁所。不過現在都被人釘上了木板貼上了封條。一條水泥築成的樓梯在我的眼前,樓梯道上滿是雜物。毛巾,舊鞋,還有報刊雜誌。
順著樓梯摸到了二樓,情況一如一樓那般,所有的房門都被釘上了木板貼上了封條。不得已,我隻有繼續朝三樓走去。
“上官,上官?”走在樓梯道裏,我開口輕聲喊起了上官牧。沒有人回答我,我順著樓梯道開始逐間的尋找起來。每一間屋子,門口都被釘上了木板,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沈從良,是不是把地址說錯了。
“嗯?”眼神無意間掃過了一扇房門,門上沒有木板。湊過去嗅了嗅,我還能隱約嗅到門上有一股子淡淡的油漆味。伸手推了推,門被鎖上了。點亮了手機電筒,一個路燈的開關出現在我的眼前。嚐試著將它扒拉了一下,一道昏暗的燈光在走廊裏亮了起來。抬頭看了看燈泡,我發現了一枚鑰匙正懸掛在它的下方。
“吱嘎!”解下了鑰匙,打開了門鎖,我邁步走進了屋裏。屋裏很幹淨,看起來經常有人過來打掃。窗邊掛著厚厚的窗簾,足夠遮擋住屋裏的燈光不讓它泄露出去。我走到窗邊,撩開窗簾朝外看了看,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院子。放下窗簾,我轉身將屋裏的照明給打開,然後出門將走廊裏的路燈給滅了。
回到房裏,我將房門反鎖,一屁股坐到那張春秋椅上開始琢磨起接下來該怎麼辦來。雖然說越獄不是一個好辦法,可是依照剛才的情況來看,要是我們不越獄,等著我們的就是一番槍林彈雨。上官牧,他們也應該快到了吧?我的肚子有些餓,起身在床頭櫃裏翻找著可以進食的東西,心裏卻沒由來的擔心起上官他們來。
床頭櫃裏有泡麵,火腿腸,甚至還有兩盒煙。屋內牆角,有一個飲水機。純淨水桶裏的水還是滿的。我走過去將電源插頭插上,坐在椅子上開始等著水開。十來分鍾的樣子,當我一支煙抽完,飲水機上的指示燈終於變了。我拿起準備好的泡麵走了過去,準備先墊墊肚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