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你不能!爺爺!”楚瑜是個聰明人,聞言麵色大變著在那裏呼喊起來。
“散了吧,聽父親的。”不知道是哪一個開口說了話。餘者麵麵相覷了一下之後,開始邁步朝各自的院落中走去。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們個個兒都盼著我死。對不對?被我說中了對不對?我是楚家的長孫,我不死,你們各房的兒子怎麼出頭?”見楚老太爺步履蹣跚的就那麼走了,楚瑜仿佛失去了倚仗一般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稍過片刻,就見他赤紅著眼珠子起身拔槍指著身邊的那些個叔伯兄弟們歇斯底裏起來。
“你瘋了楚瑜!”叔伯兄弟們見勢紛紛朝兩邊避讓開來。
“呸,一群小人。慫包軟蛋,勢利眼兒。”楚瑜一口唾沫啐到不知道哪個叔叔的臉上,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你自己惹下的事情,就得自己扛了。指著大家一起扛,沒門兒。”一個堂兄弟遠遠地衝他嚷了一嗓子。
“你馬勒戈壁的你再說一遍?”情緒失控的楚瑜舉槍就對準了自己堂兄弟。
“你,你就這點兒能耐。你衝我橫什麼橫?正主在那兒呢。有種你衝人家橫去。”堂兄弟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門外對他說道。
“程小凡,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這廝,他舉著槍回身對著我大吼一句,隨後食指搭上了扳機。
“嗆!”我伸腳踢在身邊長劍的劍柄上,長劍閃過一道厲芒直向楚瑜飛去。
“噗!”劍鋒削斷了他的手指,將手槍打落在地。啪一聲槍響,手槍落地走了火。隨後楚家不知道是誰,抱著大腿就倒了下去。
“快,快送醫院!”現場一片混亂。
“我答應過不殺人,不然你現在就是個死人。”看著捂住斷掌在地上翻滾哀嚎的楚瑜,我一抖長袍轉身朝門外走去道。
“對不起,這已經是我所能做的極限了。”解下頭上的白布條,我將其緊握在手中輕聲說道。
“你出來了!”從中門進,由中門出。門外,沈從良當門而立看著我笑道。
“你以為我出不來麼。”我將手中的白布條疊好,放進口袋中說道。
“受傷的人,已經送醫院了。死掉的人,也已經安置妥當。你的父母,還有女人,都很好。”沈從良看了看那塊白布,上前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該慶幸的是我,還是他們?”我抬頭看了看楚宅門楣上插著的符文劍,低聲問道。
“是大家!”沈從良一個縱身將劍取下來,連同劍鞘一起遞到我的手上道。
“新一輪的精兵簡政工作要開始了,他說,謝謝你!”沈從良帶來的人魚貫而入,少時就見楚瑜被送上了一輛沒有車牌的車。沈從良跟我並肩站在門口,目送著楚瑜被押走後說道。
“真能同罪麼?”我摸了摸身上,掏出一盒已經被雨水泡爛了的煙。將其扔到楚家門口,我把沈從良的煙鬥拿過來點上問道。
“他說能!”沈從良背手而立道。
“我信!”我吸了口煙,昂首將煙霧吐上半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