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衝他笑了笑沒有搭話,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在嫁過來之前就知道的。嫁給他,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為了錢而已。就算過兩年他玩膩了,要離婚,也得給自己一筆遣散費吧。有了錢,自己再去找一個老實人過日子去。老實人,就是派這種用場的。新車是輪不到老實人的,隻有連胎都不知道換過幾回,已經過了報廢期的,才有可能讓老實人接手。開不開的到頭,那還是個疑問。一路上積累下的毛病,沒準到手就爆發了也不一定。到時候老實人特麼還得掏錢去大修。
“啪啪啪!”說話間,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女人朝門口走去道。
“嫂子,找哥有點事情。”門外一個敞亮的聲音答道。
“誰啊這是...”女人把門閂拉開道。
“砰!”不等她把門徹底打開,門就被一股大力給撞開了。女人被門扇兒撞到一旁的地上,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嘩啦!”兩聲。再看花襯衫,從頭到腳都是糞水。才點燃的香煙耷拉在下巴上,一小坨黃黑的黏糊物正耷拉在煙頭上往下緩緩地滴落著。
“噗,噗!”花襯衫一陣作嘔,張嘴將叼嘴上的煙蒂吐了出來。隨著煙蒂一起吐出來的,還有半拉沒有消化幹淨的蝦仁兒。
“三天之內,最好帶上你的欠條去找我大哥。隻等你三天,三天之後拿不出欠條,這賬我們可不認了。還有,再敢找事,老子潑的可不是糞。”一個壯漢捂住鼻子,將糞桶倒扣到花襯衫頭上對他甕聲道。
“還有,讓你男人明天去把牆刷幹淨,不然你家外牆一定會換一個顏色。”壯漢臨出門的時候,扭頭對捂著腦袋輕聲抽泣著的女人說了句。
“哭,哭,就知道哭。去燒水老子洗澡啊...”等了半晌,屋裏再沒動靜了,花襯衫將腦袋上扣著的糞桶掀掉對一旁抽泣著的媳婦吼道。等浴缸裏的水都放滿了,女人這才抹著淚出來示意男人可以去洗了。就在堂屋裏脫了個精光,男人邁步朝衛生間跑去。這味兒,實在是...“嘩啦!”伸手試了試水溫,花襯衫這才抬腳進了浴缸。才一坐下去,他就後悔了。因為他麵前漂浮起來一層穢物,瞅著就跟蛋花兒湯似的。甚至當間兒還有一片護舒寶上下起伏著,當間兒的日本國旗,讓花襯衫又是一陣作嘔。
“給我打聽打聽,那個兄弟保安公司是什麼來頭。”一個半小時之後,花襯衫才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抬起胳膊嗅了嗅腋下,他撥打著一個號碼說道。
“兄弟保安公司?明天給你答複啊大哥。”電話那頭的小弟打著哈欠答道。
“把你的香水拿來我噴噴!”掛了電話,扯起身上的衣裳聞了聞,花襯衫始終還是覺得鼻子裏有一股子屎味兒。點上一支煙吸了兩口,他對正拿著水桶衝洗著地麵的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