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等著,看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艾義勇壓根沒把花襯衫放在眼裏,他覺得跟這種人對剛,有失身份。他現在就想看看,那個花襯衫還能弄出點別的創意來不能。
“小城這地方,除了我哥,我是英雄寂寞啊!唉,把剛才那個茶藝師叫來,我帶她出去玩耍玩耍!”艾義勇從座椅上起身,背著手朝門外走去道。真純的找不著,裝純的也湊合吧。走到門口,他擺擺手對跟在身後的小弟找補了一句。
一連三天,花襯衫是半點動靜沒有。一直到第四天上午,艾義勇剛剛把茶藝師送回茶樓。就得知花襯衫又去了安保公司,一個人去的,據說還提溜了兩瓶酒。等艾義勇驅車到了安保公司,才知道股東們還說漏了一點,花襯衫背後還背了兩根樹杈子。
“怎麼個意思這是?你不倒騰磚頭,改賣柴火了?”進了會議室,艾義勇上下打量著站在那裏的花襯衫問道。
“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不是負荊請罪來了麼!”花襯衫聞言活動了一下已經站得酸麻的雙腳,然後訕訕道。他在家裏足足想了三天,也足足找了三天的關係。可是不管是誰,對方一聽他得罪了艾義勇,第一個反應就是直接掛電話。再打,就是你所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接著打,還是這個結果。花襯衫知道,沒準人家這是把自己號碼給扔黑名單裏去了。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隻有壯著膽子再度來到安保公司,期望在這裏能夠遇到艾義勇。
“找那些個老頭兒老太太來堵我的門,你花了不少錢吧?欠條帶來了麼?”艾義勇衝他笑了笑,然後坐下問道。他沒讓花襯衫坐,花襯衫也不敢坐。
“欠條,我,我實在是找不著了。哥啊,那錢我不要了。您高抬貴手,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花襯衫看了看自己的侄子,然後苦著臉說道。
“嘿,這話說得,跟老子要賴你那幾毛錢似的。那個誰,我問你,你到底找沒找他借錢?借了多少?還了多少?”艾義勇壓根沒把那幾萬塊放在眼裏,這幾天,他帶著那個茶藝師花銷掉的,遠超這個數的好幾倍。一想到茶藝師,艾義勇心裏就是一陣讚歎。真是個好演員,裝純裝得真特麼到位。
“借了兩萬,還了一萬...”小股東聞言如實答道。
“這就是了,還了你一萬,還欠你一萬,算上利息我還給你兩萬。你打個收條,這筆賬就這麼算了。他爸是你親哥,你用得著這麼坑自己人麼?把錢給他!”艾義勇叼了支煙在嘴角,翹著二郎腿道。
“你手裏提溜的是什麼啊?”等人家收了錢,打了收條,艾義勇又瞅著包裝盒裏的酒問道。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這是一點小意思...”花襯衫陪著笑,將酒遞到艾義勇眼前說道。
“酒啊?喲,茅台。可惜我喝不慣白的。你喝了吧啊,喝完再走!”艾義勇見事情妥了,叮一聲點上煙,起身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