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婆娘不是說,今年掙不來一輛車,就不跟你過了麼?四平,咱弟兄平常受你照顧也不少。這次有這個發財的機會,可別說咱們不報答你。”晚上,預支了工資的兩人還了趙四平1500,又單獨請他下了一趟館子後說道。
“然後,你們就合謀將趙磊給殺了?就為了那40萬?”趙四平說到這裏,伸手問麵前的警察要了一支煙。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然後問他道。
“那麼多人,你們為什麼偏偏選擇了趙磊?”一個警察將趙四平嘴上的煙給點上後追問。
“他老實,然後又才來不久,跟旁人也不熟。就算忽然沒了,也沒幾個人會注意到。旁人都是幹了好幾年的老人了,不光工地上熟人多,就連家裏的底細彼此也都清楚。想要黑掉這筆錢,就必須要找一個不被人了解的人才行。”趙四平深吸了一口煙後說道。
“那,趙磊的家屬...”警察又問!
“我們在街上找的,兩個常年躺那兒裝病的騙子來假扮的。身份證,是我花錢找做假證的趕工出來的。”趙四平幾口將煙吸完,然後緩緩將煙蒂摁滅掉說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也會跟這個煙蒂一樣,被摁滅掉。
“我問你,那筆錢在哪裏?趙磊的屍體你們是怎麼處理的。”警察又遞了一支過去,用打火機替趙四平將煙點上後問道。這是一種心理暗示,給趙四平一種,他還有希望的暗示。目的,隻是為了他把剩下的話,都竹筒倒豆子全部給說完。
“錢就在工棚裏,我的床鋪底下那個黑色的背包裏放著。趙磊的屍體,我們給扔江裏了。當時我們對老板說安置到殯儀館了,他還給了我們幾千塊錢。”趙四平吸著煙緩聲說道。
“茲日...”警察們從趙四平床下找到了那個黑色的背包,拉開拉鏈之後,裏邊放著幾十摞鈔票。
“你們誰都別上來!別上來!”吃完晚飯,又洗了一個澡。我裹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看著最新的實時新聞。分局頂樓上,站著一個精壯的男人。他背對著樓下,對追過來的那些警察們大聲喝道。幾束燈光集中照射在他的身上,隨著鏡頭推近,可以看見他的一隻手腕已經斷了。鮮血正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滴落著。看樣子,是他“壯士斷腕”掙脫了手銬,跑到樓頂上去的。
“有話好好說,你別這麼激動。你還是有立功表現的,我們給你爭取緩刑好不好?你先下來!”警察們對那個精壯的漢子喊著話。
“都特麼別動,別動啊!就差我一個了,就差我一個了,就差我一個了。哈哈哈!”漢子雙腳在樓頂邊緣蹦躂著,然後仰麵朝樓下倒了下去。在空中,他高聲連喊三句,然後伴隨著笑聲噗一下摔了個腦漿迸裂。
“哥,那個啥,過幾天幫忙給做個道場唄?”艾義勇的電話打了進來,他想我去給人做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