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兒子做了一件錯事。您能跟兒子小時候那樣,原諒兒子一次麼?”丁庸的血止住了,隻不過他的身體經過這事之後,變得非常虛弱。躺在床上,他看了看掛在一旁的血漿輕聲對守候在身邊的母親道。
“你這孩子,你是娘的兒。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還有啥事是娘不能原諒的?”看著兒子蒼白的臉,還有已經有了皺紋的額頭,她憐惜的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
“等兒子出院,一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我要好好兒上班......”說到這裏,丁庸在心裏又找補了一句:再找一個能夠跟自己結婚的女人,成個家!
“可兒,是我!”休養治療了幾天,丁庸的身體康複了一些。他猶豫了很久,這才撥通了可兒的電話。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考慮很久了,對於一個不能嫁給自己的女人,他還有必要繼續等下去嗎?雖然站在那個男人的角度來看,自己就是個混蛋。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自己何嚐又願意去當這個混蛋?長痛不如短痛吧,與其這樣拖著,不如快刀斬亂麻。
“你這幾天幹嘛去了?扣扣也不上!”可兒剛送走自己的丈夫,就接到了丁庸的電話。
“扣扣,你把我刪了吧。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你好好過日子!”丁庸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喉頭一陣發緊,兩滴眼淚奪眶而出。他舍不得可兒,可是他的心告訴他,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誰說你是第三者了?”可兒急忙在電話裏問道。
“我不是,難道他是麼!你好好兒的,跟他過日子吧。”丁庸咬著牙說出這一句,然後閉著眼睛掛掉了電話。哆嗦著手,抽開床頭的抽屜,他從裏邊摸出一盒煙來。拆開包裝點了一支,靠在床頭狠狠吸了一口。好幾天沒抽煙了,一口下去,直接就把給嗆得咳嗽不止。咳了幾聲,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你這是才好就不聽話了是吧?”聽見咳嗽聲,一個護士打門外走了進來。一眼瞅見了丁庸手上的香煙,快步過去奪下來怒道。丁庸抬頭看著護士,一邊咳嗽著一邊笑著。眼淚順著他的眼眶滴落下來。就這樣結束吧,對她,對他,對我,都好!丁庸心裏如此想道。
“請問,李太婆住哪兒?”一條髒水橫流的窄巷子裏,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正拉著一個瘋跑的孩子問著路。孩子警惕的看著他,隻是不說話。
“告訴我李太婆住在哪裏,這些都是你的。”西裝男蹲下身子,從懷裏摸出一把巧克力糖對孩子說道。孩子將糖果搶到手中,然後衝著巷子深處挑了挑下巴。西裝男起身,緩緩朝著巷子的深處走去。巷子裏到處都是垃圾,一股子酸臭的味道彌漫其中。甚至於在路邊的下水溝裏,還有早上住家們衝刷馬桶留下的穢物在裏邊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