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琰,你少熬點夜。你看你,這頭發掉得可厲害。”周克琰躺在媳婦的大腿上,任由她用梳子替自己梳理著頭發。甩了甩梳子,他媳婦從上邊拈下來好幾根頭發對正閉眼假寐的丈夫說道。
“嗯,把這段時間忙過去,我就不熬夜了。待會幫我掏掏耳朵,別人我不敢讓他們弄,隻有你弄我才放心。”周克琰緩緩移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側靠在媳婦的大腿上,好方便她待會采耳。打了個哈欠,他環臂於胸道。
“別人?哪兒的別人?”女人對於某種事情,總是敏感的。一聽周克琰說別人,她立馬聯想到了某種曖昧的場所。伸手在丈夫的胳膊上擰了一把,完了半真半假的在那裏問道。女人敏感,卻也聰明。半真半假,總能讓她立於不敗之地。問問,是提醒自己的男人,玩歸玩,可別太過分。生意場上應酬總是免不了的,摟摟抱抱什麼的那就跟見麵握手一般尋常。至於這之後會發生什麼,女人覺得沒必要太過較真。一不帶人回來,二不帶病回來,第三把錢帶回來,做到這三點就行了。
“就是養身會館裏的那些人咯,我怕他們給我捅聾了...”周克琰覺得去去養身會館這種事情無傷大雅,索性就對自己的女人直說了。
“噗嗤!以後少去點,誰知道人家的毛巾消毒沒有。”話題點到即止,女人沒有繼續糾纏下去。溫柔的一笑,她側身拿過專門的采耳工具,替丈夫掏起耳朵來。徐娘半老,她所剩下的,隻有溫柔。若連這都不能保證,她相信自己這個位置遲早會被人取而代之。
“今晚不許熬夜了,早些休息。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胖子也不是一頓吃成的。”伺候完丈夫,女人將他掉落的發絲還有耳朵裏掏出來的那些個髒東西一並包了,隨手扔到了身旁的垃圾桶裏。
“待會把屋子收拾一下,你也早些休息吧。”挽著周克琰的胳膊,臨進房之前女人對一直伺候在一旁的小保姆吩咐了一聲。
“好的太太!”小保姆應了一聲。
“老板,兄弟守了幾天,可算是弄到了這些。”劉總正埋頭看著文件,秘書帶了一個麵相老實的人進來。看了那人一眼,劉總揮手讓秘書退了下去。那人等秘書走後,從兜裏摸出一個小收納袋放到了桌上。收納袋裏,有幾根頭發,還有一些灰白相間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