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幾個人來幫忙逮人。有孫子要壞我家的風水。”見他忙,我長話短說道。
“成,待會下班我親自過去。”艾義勇看來是真忙,也沒顧得上問到底怎麼回事,就那麼滿口答應了下來。
“都快11月份了,還這麼多蚊子。”是夜,我跟艾義勇,還有他帶來的幾個小弟蹲在林子裏等著那個貨。山裏的蚊子還飛得很歡樂,時不時地在我們臉上,脖子上來上那麼一口。艾義勇伸手摳著臉上的大包嘀咕著。
“下個月就好了,現在氣溫還有20多度。等下個月降到0度就沒了。”我運起護身咒,阻隔著那些蚊子的偷襲道。小城這裏的季節,嚴格來說貌似隻有冬夏兩季。以前吧,當中還有個把月溫度適宜的時候,現如今連這個把月都難得了。要麼今天2-30度,要麼明天就12-3度。反正就這麼瞎折騰吧。天在折騰,人也跟著在折騰。今天脫秋褲,明天穿秋褲。大家就這麼過著。
“沙沙沙!”正說話呢,打前頭林子裏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我用胳膊肘撞了撞艾義勇,提醒他有人來了。大家都沒再開口說話,就那麼各自藏在樹幹後頭,想要看看這個是不是我們要等的人。
“老子今天機智,買了花露水抹了,看你們還咬誰。”腳步聲在距離我們幾米開外停了下來。嚓一聲,似乎來人把鐵鍬插進了土裏,然後在那裏點了支煙嘀咕著道。
“這錢呐,要說難賺也忒難...要說好賺,特麼還真好賺...”吸了兩口煙,來人用鐵鍬開始翻起泉眼來。一邊幹著活,他還一邊自言自語著。我拍了拍艾義勇的肩膀,率先就衝了出去。
“砰!”來人正全神貫注的幹著活,但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就覺得眼眶一疼。
“哎喲...誰,誰...”挨了我一拳,當時就眼冒了金星。老薑仰麵倒進了水裏,捂住眼眶半天都沒爬起來。
“說,誰特麼讓你來幹這個的。”我一腳踩在他身上,將他往水裏踩去道。溪水說深不深,剛剛沒過腳踝。隻是這個深度,剛剛好也能沒過眼前這老貨的鼻子。咕嚕嚕鼻孔裏冒出一串泡兒,他掙紮著就要抬頭。艾義勇也不顧腳上那雙價值上萬的皮鞋,就那麼踩著水趕過來,一腳踩住了老貨的額頭。
“唉,唉,鬆開。別真把他弄死了!”我是連打帶嚇唬,而艾義勇則是一心要把老貨整死。見老貨鼻孔連泡都不冒了,我趕緊招呼著艾義勇道。
“我,我...那誰...”將半昏迷狀態之中的老貨拖到了岸上,我們將他腳上頭下的提溜著倒立起來。不多會兒,他鼻子裏嗆出了許多液體。又過一會兒,他醒了過來。努力睜著已經腫起來的眼睛,他驚駭地看著我們語無倫次著。
“老狗,問你什麼就說什麼。要不然,信不信老子挖個坑把你給埋了!”艾義勇蹲下身子,抬手抽了眼前這貨一耳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