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所有的罪名就都被他背了。而我們,則是在搶奪這把槍的時候雙雙中槍。”我將手裏的煙蒂扔到腳下,手裏緩緩把玩著打火機接著說道。
“你果然很聰明,我就是這麼想的。就算警察有疑問,可是死無對證。出了人命案,他們也巴不得早點結案。到最後,你說他們會不會按照我設想的那樣把這件案子給結了呢?”栗子打開了槍支的保險,然後將槍口對準了我問道。
“誰知道呢,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們的對話,讓枯瘦的男人臉上的汗水更多了。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不管怎麼樣,按照栗子的設想,最後他一定會死。
“還有,你殺了他,那麼你買凶害老賀的事情,也就沒人知道了。至於老賀的公司,我想你也應該早有轉移他資產的準備了吧?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呐!”我手裏繼續把玩著打火機對栗子說道。
“你不去做警察,真是可惜了!”似乎被我說中了,栗子露出嘴角的那顆小虎牙對我笑道。說話間,她的手指就摳向了扳機。
“嗙啷!”一聲脆響,一道銀光閃過,我對著栗子的腦門投擲出了手裏的打火機。
“砰!”她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眼冒著金星。在倒下之前,她倔強地扣動了扳機。子彈打在了天花板上,在那裏留下了一個彈孔。而栗子,隨後則是仰麵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你給我拉的好活兒...”第二天,我在派出所給楚連生打了個電話。很快,我就被人家禮送了出來。至於栗子和那個枯瘦的男人,則是被羈押在裏邊接受進一步的審查。在離開派出所之前,我還跟人提了個要求,就是把那瓶解藥,給枯瘦男人塗抹了一番。一直到他臉上的血紅退盡,我才放心離開。老賀雖然不地道,可是罪不致死,我還是決定回去替他解了毒。栗子和那個枯瘦的男人,如果沒有人命在手,應該也不會被判得太重。想一想,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大好的青春,全都浪費在一個渣男的身上了。
“這個,我屬實是不知道...我給他打電話,特麼的連我都敢蒙?”楚連生聽完我的敘述,咬著牙在電話裏道。
返回帝都,是老賀親自來機場接我的。大白天,他撐著一柄黑色的大傘就那麼眼巴巴站在那裏。還是那間茶樓,還是我和他對坐著。他遞給了我一張支票,支票上的金額,不是1000萬。而是5000萬。
“很抱歉程先生,讓您跟著涉險了。這是一點小意思,算是鄙人的一點補償。那解藥...”補償,我估摸著一定是楚連生對他說了些什麼,才讓他一下子把價碼提到了這麼多。將支票收入懷裏,我隨手將那瓶解藥扔給了他。
“其實,要不是栗子對我動手的話,你這檔子破事我或許真不會管。做人還是地道一些的好。”沒有喝他的茶,我起身朝外走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