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咋了,這下麻煩了!再強調一遍,晚上不許偷偷出校。”老師一跺腳,扔下這麼一句後走了。
“死了?”聽說馬嘉嘉死了,寢室裏的幾個人麵麵相覷著。隱約間,他們心裏有些不安。別是昨天揍得太狠,他一時想不開吧?大家心裏嘀咕著。一整天的時間,這幾個人很罕見的很消停。雖然課依然沒聽,不過他們還是老實在教室裏坐了一天。
“你說,咱們之前是不是有些過分?”下午下課,買了些鹵菜和酒帶回寢室。幾個人坐在那裏喝著。喝沒幾口,一個人看了看馬嘉嘉那空蕩蕩的床鋪說了一句。
“不能吧,咱們也沒咋樣啊。同學一場,咱們能拿他咋樣。不就是吃了他幾頓飯麼。當然,有時候也跟他開開玩笑。”一個同學接口說道。
“是啊,連玩笑都開不起,今後咋跟人打交道。反正他的死跟咱們沒啥關係。”大個子昂脖灌下半瓶酒,打了個嗝說道。
“睡吧,反正不管人家怎麼問,咱就按照早上那樣說就是了。別說太多,說多了會有麻煩的。”酒幹菜盡,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大個子起身打著酒嗝囑咐著其他的兩個同學。兩人聞言連忙點著頭。欺負馬嘉嘉的事情絕對不能說,不然少不了麻煩上身。
“隻是那個張宇怎麼辦?他可是知道咱們的事情的。”轉念間,有人擔心起來。自己不說,保不齊張宇會說啊。要是他把以前的事情都說出去,那怎麼辦?
“一口咬定了是開玩笑,當然不排除同學之間有點小矛盾。但是沒有欺負他,誰欺負他了?真被欺負了,他不知道去找學校反映?不敢去學校,不是還有學生幹部麼?對不對?他自己都不去反映,證明咱們沒有欺負他!”大個子雖然塊兒大,但是心裏的花花腸子還是不少的。
“我去上個廁所!”將門打開,大個子朝外瞅了瞅說道。樓道裏安靜得很,沒有查房的老師。要是讓查房的發現自己偷著喝酒,少不得又是一通教育。
“收拾收拾,等他回了咱就睡吧!”看了看馬嘉嘉的床鋪,一個同學起身收撿起桌上的雜物來。一屋子的酒菜味兒,實在不是很好聞。
“是不是拉屎去了?”等兩人把寢室收拾完,大個子還沒有回來。看了看時間,一個同學納悶著道。
“拉屎也該回了啊,這都半個小時了。是不是沒帶紙?我去看看!”看了看大個子遺留在桌上的手機,另外一個同學隨手拿了一包紙巾朝門外走去道。
“我說你是不是沒帶紙?”同學推開廁所半掩著的門走進去問道。廁所裏烏漆墨黑,連燈都沒點。學校就這點不好,到了點就斷電,搞得跟啥似的。同學腹誹著朝前走去,走沒兩步,覺得自己的臉被什麼東西踢了一下。將手機電筒打開,順著一照。一雙腳正在自己眼前晃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