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水,不用緊張,我們隨便聊聊就行。”來到了刑警隊,我走進了羈押室。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能有50開外的樣子,可是她的身份證上,卻證明著她今年僅僅隻有四十歲。四十歲的女人,頭發已經有些斑白,看起來家裏的日子也是過得比較艱辛。現如今,保養得好的女人,就算真的五十開外,看起來也跟三十出頭的差不多。
“你有個兒子,叫田小華?今年高三,過倆月該高考了吧?”我搬了把椅子坐到女人的對麵問她。她手裏的紙杯哆嗦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是沒辦法瞞過去的。家裏有幾口人,都是什麼人,早在她進來的時候警察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知道你進來的這幾天,你兒子是怎麼過的麼?他每天都來申請探望你,可是每次申請都被駁回了。”我聳聳肩,繼續對女人說道。
“跟我兒子無關,跟我兒子無關。”女人被我逼視著,產生了一絲慌亂。
“你說剪刀是自己插進你男人的身上的,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你能仔細跟我說說麼?”我並不想去追究這起案件跟誰無關,又跟什麼人有關。我隻想弄明白,案子跟靈異事件有沒有關。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留給警察們去做吧。
“晚上我在家想為兒子裁剪一條褲子出來...”女人的眼珠子左右轉動著開始說道。
“可是據你家鄰居說,當天你們夫妻倆似乎大吵了兩次。其中有一次,就是在晚上。”沒等她說完,我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她的身上,壓根就沒有陰氣殘存。如果她曾經沾染過什麼髒東西,或者是有什麼髒東西曾經上過她的身,我應該能夠聞得出來的。看著女人的神情,我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是在撒謊了。
“他喜歡賭,又嗜酒,我們隔幾天就會吵架!”女人雙手捧著杯子低頭說道。
“吵著吵著,往往就把感情給吵沒了。”我看了看女人的脖子,還有她胳膊上的淤青說道。
“不不,我們吵架歸吵架,感情還是很好的。”女人慌忙對我解釋著。我笑了笑,指了指她身上的淤痕。女人將頭低下去,半天沒有說話。在家暴的環境下,還談什麼感情很好?這擺明了就是在說謊。說謊的目的,應該就是在掩蓋事實的真相吧。我沒有催促她,隻是點了一支煙慢慢吸了起來。
“他是個酒鬼,賭棍。”女人將杯子裏的水喝掉,然後抬手攏了攏頭發抬頭對我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明顯的從她眼中看出一種仇恨。這就對了,我絕不相信在一個存在家暴的家庭裏,還會存在著什麼愛情。
“每次賭輸了回來,他都會拿我和兒子撒氣。”女人長籲一口氣接著說道。我起身拿起杯子,替她又倒了一杯水。我沒有再提任何問題,隻是坐在她的對麵,安靜的聽她訴說著。傾訴?或者這個詞比較合適一些。長期積鬱在心裏的那股子怨氣,總要在一個時間爆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