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殺的!”等兒子走後,女人坐回去對我淒然一笑道。聞言我絲毫不覺得奇怪,這個答案其實昨天我就已經想到了。
“你今天怎麼又決定說實話了?”我問女人!
“為了兒子,這件案子拖得越久,對他的影響就越大。我不想他每天都惦記著案子,而不去好好兒學習。”女人低聲說道。
“好吧,那麼你把當時的情況寫下來,然後簽上字就行了!”我輕歎一聲,從抽屜裏找出來紙和筆放到她的麵前說道。
等我拿著女人寫下的口供準備去找許海蓉的時候,才一出門就看見許海蓉拿著文件夾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將手裏的文件夾遞到我的手裏,她示意我看看。看完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估計的那個真相,並不是事情真正的真相。
“你這個傻孩子!”母子倆在羈押室裏見了麵,女人抬手扇了兒子一個耳光。是的,兒子去自首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是辜負了母親的一番心意。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又怎麼忍心讓母親替自己去坐牢呢?如果這樣做了,他將會一輩子不安。
“多大了?”我將手裏的文件夾還給許海蓉,問那個少年。
“下半年滿18!”少年緊緊拉住母親的手答道。聞言,我笑了!
少年最終會被判個什麼罪,我無權幹涉。但是據我所知,我國應該還有一部未成年人保護法存在的。這部法律,在某些時候替一些人渣擋了子彈。這一次,它也應該發揮出它本身應該有的作用來了吧?對於少年來說,一世心安,遠比一個文憑對他的意義更為重大。我也相信,就算沒有那個文憑,這個少年將來也未必不能成功。
“如果一切屬實,他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頂多算是防衛過當對不?”回家之前,我刻意去問劉建軍。
“算吧!你想保他?”劉建軍問我。
“這話說的,我相信法律,更相信我們的司法公正。這麼說沒毛病吧老鐵?”我衝他笑笑,起身朝辦公室門外走去道。
“沒毛病!”身後,劉建軍那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了出來。
最近這二十來年時間,每年華夏都會發生一些罕見的事故。五十年不遇那個檔次已經不再吸引人的眼球了。取而代之是一些百年不遇的事兒。地震,洪水,塌陷,啥的是輪著來。當然,火山好像沒見過爆發幾次。或許跟咱的地理位置有關,也或許是我孤陋寡聞沒關注到。每每發生災難的時候,最苦的就是解放軍戰士和武警戰士們了。
“那不行,今天天王老子打這兒過都得給錢!”某地,前往救援的車隊被收費站工作人員給攔住了。車裏下來一個軍官,正在跟人家交涉著。五大三粗的工作人員絲毫不買賬,依舊是將欄杆攔在車頭說道。他知道當兵的不敢拿他咋樣,他甚至盤算好了,隻要當兵的一抬手他就往地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