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開門?”門口站著兩個警察,等大劉把門打開之後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問道。
“哦,打掃衛生,沒聽到。警察同誌有事?”大劉抬手擦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笑道。屋裏傳來陣陣的水聲,洗衣機也在那裏運作著,看起來大劉就是在打掃家裏的衛生。
“方便進去看看嗎?”報警的人說有人持刀挾持了一個人質,可是看著眼前這並無異樣的屋子,警察心裏有些拿不準。不過報案人就住這家對麵,留的電話地址和姓名也都是真的,應該不會報假案。兩個警察手扶著腰間的槍柄,抬手撥開擋在門口的大劉往屋裏走去。屋子裏有股子血腥味,客廳的木椅子上還搭著一套衣服,一隻皮鞋扔在椅子旁邊,另外一隻則是不知去向。大劉順著警察們的目光看了過去,心裏暗道了一聲糟糕。
“大晚上的,剁排骨?”循聲進了廚房,看著水池子被衝刷著的案板,還有灶台牆壁上濺落著的碎肉,警察開口問道。廚房裏的血腥味最為濃鬱,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一個人暗暗頂開了槍套的卡扣,另一個則是在廚房裏尋找起來。冰箱一側,側臥著一隻鞋子。警察走到冰箱跟前,側身看了看額頭上都是汗水的大劉,然後一伸手拉開了冰箱門。
“看不出,你挺老實一人,下手挺狠的啊!”大劉被扭送到了刑警隊,許海蓉親自負責了案件的審訊工作。大劉沒有案底,身家清白得很。單位裏反饋過來的信息,也證明著這是一個在工作上任勞任怨的老實人。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真動起手來,卻比很多人都要狠辣。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說的就是大劉。
“是他們欺人太甚!”大劉笑了笑,然後長籲一口氣道。
“我跟她9年的感情,比不上人家幾句甜言蜜語。做人,就要說話算話。當初,我可是說過,要把她放到這裏的!”大劉靠在椅子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這麼做,你覺得你就徹底得到她了?”許海蓉點了一支煙,看了看麵色沉靜的大劉問道。
“為了一個變心的女人,你覺得你值得麼?”見大劉不說話,許海蓉追問著。
“值不值,仁者見仁吧。我隻是不甘心,我追了她9年......”大劉淒然笑了笑,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道。
“我知道我是個什麼下場,也沒想著要隱瞞什麼。所以你放心,給我一盒煙一瓶酒,今晚我就將事情全部寫給你。跟法官說說,能早點判死刑,就盡早吧。”大劉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對許海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