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同事們輕輕掀開了船老大的病號服,露出了他的胸膛示意道。他的胸膛上,明顯留著幾枚掌印。同事們將他翻了個身,後背上也有。
“能回來,算他命大了。我們暫時壓製住了他體內的陰氣,不過壓製不了多久。這事兒,還得你出手才行。”同事們將船老大的病號服整理好,又將他翻回來說道。我沒有應聲,隻是彎腰下去側耳傾聽著船老大的呼吸。他的呼吸中帶有許多的雜音,就跟一個人患了肺炎一般。偶爾的,嘴裏還會發出一兩聲低吟。就在我準備起身的時候,船老大的身子忽然抖動抽搐了起來。他的臉色很明顯的變得烏青了起來,兩個臉頰極快的向下凹陷了下去。那張臉,幾秒鍾之內就變得如同一個骷髏頭一般。皮包骨的骷髏頭!
“不好,他體內的陰氣發作了!”幾個同事見狀將房門關上說道。
“都別慌!”我一抬手對他們低聲道,接著我用雙手各把持住船老大的一隻手腕,一吸氣將道力朝他的體內輸送進去。
道力跟幾股子冰冷的氣息撞擊到一起,讓船老大的身子猛地在床上顫動了一下。見狀,我趕緊放緩了道力的輸入,隻是用道力將那幾股陰氣逐一包裹著,慢慢侵蝕著它們。我的道力放緩,船老大的身體也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的臉色也開始由青轉白,凹陷的臉頰也逐漸豐滿了起來。
“也得虧他常年勞動,身體素質不錯。要是換個氣血不足的,恐怕就回不來了!”半個小時之後,我鬆開雙手起身道。
“命是撿回來了,這恐怕要在家裏修養半年才能開始幹活。畢竟這一次弄的,讓他氣血兩虧。”我從床頭拿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微微有些出汗的手掌說道。
“那也總好過喪命,小凡同誌,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同事們齊齊鬆了口氣道。
“上島!”我掏出香煙,給眾人一一分發了下去道。
“船主有事,停運幾天!”我們來到碼頭,看著停靠在岸邊的渡船和放在船頭的標牌對視了一眼。
“請問船老大在嗎?”一番打聽,我們找到了一個船老大的住處。敲了敲門,我開口問道。
“啥事?”一個趿著解放鞋,披著夾克衫的大爺打屋裏走出來問道。
“想雇您幫忙送我們去島上轉轉!”我遞過去一支煙說道。
“船壞了,不去!”大爺臉色一沉,也不接我的煙轉身就要關門。
“事兒不解決,還會發生的。這一次是別人,下一次要是輪到你自己,又該如何?”我笑了笑,將煙在指甲蓋上敲動著說道。
“你說這是啥意思?”大爺的步子哆嗦了一下,他轉身看著我問道。
“我想,您心裏比我清楚!”我將手裏的煙遞過去道。
“進來說!”大爺接過了煙,將門打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