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水渠都幹了!”莊稼就靠肥料和水養著,一個農戶挑著一擔渾水在地裏澆灌著秧苗。一桶水下去,還沒等他轉身呢,地就已經幹透了。農戶看了看田地旁邊已經幹涸的水渠,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低聲歎道。
“接著挑吧...唉!”搖搖頭,農戶挑著空桶回身朝遠處的水庫走去。水庫的水,已經差不多要見底了。以往浸泡在水下的泥土,現在被太陽曬得龜裂成一塊塊的。要是照這樣下去,今年秋天有沒有收成還得打個大大的問號。
“他大伯,還在挑水呢?”打村子裏經過的時候,一個正坐在門口樹蔭下納著鞋底的嬸子開頭問道。
“是啊,我這一擔水下去,連地都沒潤濕。也不知道啥時候能下一場雨。照這樣下去,別說秧苗了,人也得旱死!”農戶搖搖頭,索性停下腳步跟人嘮了起來。
“也是,你們家倆閨女都嫁去城裏了。家裏也沒個勞動力幫你。一個人怎麼能忙得過來啊?要我說他大伯,你幹脆也別種什麼地了。如今啥都進口,咱這辛苦扒拉的糧食,也賣不了幾個錢。”嬸子將針頭往鞋底上一插,起身捶打著後腰說道。
“地可不能荒廢,啥都靠進口。到時候幹起仗來人不賣給咱了,不又得當孫子?倉裏有糧,心裏才不慌啊!”農戶堅持著祖輩傳下來的本份,認為田地無論如何是不應該荒廢的。真有事的那一天,你身揣著一個億,真不如人家裏的一倉米。近代的幾次大饑荒,讓老百姓對於餓肚子是心有餘悸。
“我那兩個兒子,要是有他大伯這樣的覺悟就好咯。整天不務正業的在外頭東奔西跑,這不,前兒還回來勸我搬去江城住。說是在江城啥二環以裏,買了個100多平的電梯房。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尋思著也不想動彈...”嬸子拔出鞋底上的針頭,往頭發上捋了捋說道。
“MMP,嘮了半天原來正題在這兒呢?顯擺啥?”農戶挑了挑眉毛,用扁擔挑起水桶拔腿就走。
“唉,他大伯,有空來家喝酒啊?”見農戶走遠了,嬸子坐回馬紮兒上招呼了一聲。
“啊,啊!”農戶隨口敷衍了兩聲,頭也不回的朝水庫那邊走去。
“偌大的地方,讓我上哪兒找旱魃去?是不是還得打個問號呢。萬一是氣候問題,我不是白跑了?”小城方圓附近的,麵積說大不大,說不大是跟別的城市比。可真要人一處處去走,估摸著走死人是不足為奇的。我將運動鞋脫下來,在樹上磕碰著,將鞋裏的沙子往外倒著道。
“老爺,前頭有村子,要不咱去歇歇腳吧!?”顧纖纖撐著傘跟在我身邊說道。
“歇歇腳,我這腰也不得勁了!”我將鞋子穿回去,然後對她招呼著。
“老爺,可不許說自己個兒腰不行。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腰不行了。”顧纖纖掩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