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一生的屈辱,使其他發誓,總有一天,他絕對會徹底的收回兵權,除掉周家一門。
“放心,周靖宇如今已經是孤掌難鳴了,咱們這一招出其不意的計策,讓原本站在他那一方的人馬,大部分都已經退出了,還有一些中立的官員們,在朕如此明顯的一番作為之下,怎麼會揣測不到朕的真正心意,一個個都靠向咱們這邊了,如果周靖宇真的要用手中的兵權謀反,那就再好不過,咱們就能趁機名正言順的除掉他周家一門。百姓們在一個整天隻知道流連花叢,吃喝嫖賭的皇帝,以及英明賢良的君主之間,任何人都不會選擇擁護前者的,無論是作為一個君主,還是一個太子,失去了民心,終將不會有所作為的……”皇帝給二皇子耐心的解釋道。
即便是聽到了皇帝的這一番話,可是二皇子心中始終還是不能平靜下來,尤其是前段時間,皓日皇室發生的幾次三番的奪位事件,短短的幾個月,就換了好幾任皇帝,從民間呼聲最高的三皇子,再到昏庸的無能的二皇子,最後到宰相奪位還不到一天,就被前廢太子瑞夜給用雷霆手段給全部解決掉了。
誰能想到被世人認為殺父弑君的廢太子,一個四處逃離的囚犯,居然才是最後登上皇位,笑道最後的那一個人。
“兒臣隻是有點擔心,畢竟大將軍在朝中把持軍權了那麼幾十年,樹大根深,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前段時間皓日皇室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就值得讓咱們借鑒和警惕……”二皇子神色憂慮深沉的說道。
皇帝聽著兒子這一番話,心中很是欣慰,剛才他故意這麼說,就是想聽聽兒子的意見,看看他會不會是個做事情隻看表現的人,很高興,他這個最愛的兒子,沒有讓他失望。
“我兒終於成熟了,長大了,今後等父皇老去了,逐月的天下,是興盛,還是衰敗,就全看你的了……希望你不會讓父皇失望,雖然對於接下來針對廢黜太子,以及鏟除周靖宇大將軍一事,父皇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但是父皇還是希望你今晚回去,好好的想想,相處一個穩當的全勝之法,然後明天前來告訴我,真是父皇對你的第一個考驗……”皇帝站起身,用手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正色的說道。
“是,兒臣不會讓父皇失望的,兒臣這就告退,父皇請早些歇息……”二皇子對著父親一抱拳,低頭誓信耽耽的保證說道。
當二皇子離開皇帝寢宮之時,皇帝一個人再次坐下,望著麵前的棋盤,目光變得犀利殘酷起來。
距離太子成親的日子,還有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裏,他這個皇帝與周靖宇的較量,正式的拉開了帷幕,準備了這麼多年,籌謀了這麼多年,這一次,他一定要徹底的擊敗周靖宇,以報當年威逼之仇。
這麼多年來,周靖宇仗著功高蓋主,在朝堂上,一些大事件,總是獨斷其行的一再挑釁反駁他這個當皇帝的皇權與尊嚴,容忍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徹底的除掉這顆眼中釘了,皇帝猛的打翻了桌子上的棋盤,臉色猙獰的在心中暗想道。
周靖宇的大將軍府中,同樣是夜深人未眠。
保衛著逐月國免被他國入侵的堂堂大將軍,周靖宇,此刻滿臉疲憊,神情悲哀的矗立在祠堂的牌位前,雙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牌位,然後紅著眼眶說道:“夫人,你一去就是這麼多年,留下為夫把咱們的女兒拉扯了這麼大,本想在女兒嫁人之後就安安心心的卸甲歸隱,回來陪你,沒想到,咱們的女兒真是被為夫給慣壞了,當年一看到皇帝,就對皇帝一見鍾情了,明知道皇宮不會讓她找到幸福,可是,終究還是拗不過她,心痛她不吃不喝那麼的折磨自己,同意了讓她進宮為後,後宮自古以來,及時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為夫隻得繼續當起這個大將軍,為她撐起一片天地,給她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就是為了能讓她能在皇宮中能好過一點,普天之下,男人能靠得住的,萬中無一,而皇宮中的男人,就從來更是靠不住,女兒一輩子的青春,就埋葬在皇宮每日的爭風吃醋之上。如今,皇帝終於要對咱們動手了,為夫,咱們的女兒,咱們的外孫,都將被皇帝當成絆腳石給除掉,雖然為夫一生光明正大,忠君愛國,用自己的鮮血保衛了逐月這麼多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更是多不勝數,但是,這些在皇帝的眼裏,卻一絲一毫都看不到。功高蓋主,必遭滅門,可是如果我不是擁有掌握絕對的軍權,說不定咱們的女兒以及外孫都要是死在那高牆之內了,如今皇帝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鏟除咱們幾人,為了咱們的女兒,為了安慶那個從小就沒有得到父愛,全靠裝瘋賣傻,故作荒淫無道的掩飾下,安慶那孩子早就死在了至親之人的手裏。束手就擒是個死,拚死一搏還能換來一線生機,為夫決定了,這一次,為了安慶,我決定要全力放手一搏,那些什麼千百年後的史書記載會如何評論我,我已經都不在乎了,隻要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兩個至親之人能平平安安的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逐月國的繼皓日之後,皇室相繼風雲漸起。
六天之後。
當端木乘坐的馬車,日趕夜趕的終於趕回了京城之時,還沒有來得及回將軍府喘口氣,就被瑞夜的人直接帶進了皇宮。
受傷的下體,雖然用了舞兒給的膏藥,但是畢竟傷在敏感位置,本來就受了傷,還這麼加急的趕路,恢複的就很慢,此刻,端木下了馬車後,走路的姿勢還是有點變扭,雖然不是像之前那麼的明顯,但是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端木看到瑞夜,很是不滿的一張嘴就開始抱怨了起來,壓根就沒有想起君臣見麵該有的禮節:“我說你這麼急的召見我進宮幹嘛!讓我先回家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
瑞夜看著端木那別扭的走路姿勢,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感到生氣,在端木還沒有趕回來之時,侍衛們便把端木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快速的給他傳了回來。
“明明就警告過你,不要對輕淺用強的方式去傷害她,對待她,你居然還敢明知故犯,這件事,以後再跟你算,惡有惡報,你小子這下子總算是吃到苦頭了吧!”瑞夜有點幸災樂禍的望著端木冷冷的說道。
當聽到傳來的消息說端木對輕淺永強後,瑞夜真是氣得都快要抓狂了,雖然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友,雖然端木也是孩子們的父親,但是,在他不在的情況下,端木這家夥對輕淺用強的方式,還是讓他感到氣惱。
當他看到後麵時,得知了端木被輕淺惡整的消息,心中前一刻那鬱悶失落的心情,頓時晴朗了不少,看來輕淺對於端木,也並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之類,產生什麼好感,端木這一次狠狠的碰了一鼻子灰。
端木看著好友眼中那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幸災樂禍之色時,頓時恨不得狠狠的揍他幾拳頭,一邊發泄這堵在心裏好幾天的鬱悶之氣。
“看什麼看?別先在那裏偷著樂,我可告訴你了,輕淺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軟硬都不吃,雖然我被他狠狠的報複了一下,但是至少她和我還是有過親密的接觸,而在我離開她之後,說不定她還會時不時的想起我來。雖然可能是討厭,亦或者是報複會的痛快,至少我在她的心理,還能有一絲位置,你可不一樣,我和她相處了一個多月,可沒有看出來她對你又一絲一毫的念想,憑借你如今的身份,她才不會選擇你,如今古耀宸已經不可能再回到輕淺的身邊了,接下來,你就等著喝我和輕淺的喜酒吧!”端木得意洋洋的望著瑞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
聽到端木這話,果然,瑞夜一張原本麵無表情的臉,頓時黑得宛如鍋底一般,渾身的寒氣直往外冒,看的端木不僅在心底嘀咕一聲:“這家夥夏天的時候,要想驅走炎熱,隻要激怒這個家夥就對了,呆在他的身邊,就仿佛隨身攜帶了冰塊去熱一般……”
瑞夜雙眼冷冷的注視著端木,如果視線可以如同利箭一般的話,那麼,此刻的端木的身體,絕對已經成了馬蜂窩。
“明天我就下旨昭告朝臣,任命你代理朕處理政務,時間不限……”瑞夜在端木忍不住要開口之際,突然冷冷的爆出了這麼個令端木既感到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的話語。
雖然之前端木在前往封武縣之時,就已經猜到了等他回京之後,瑞夜絕對會忍不住的要前往封武縣麵見輕淺,但是他卻沒有料到,瑞夜居然會來個離開的時間不限,這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