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的妻兒(1 / 3)

放開我的妻兒

皓日京城偏遠的一處大山深處,山腳下有著一處高牆聳立的大宅院,雖然屋子看起來已經十分陳舊,但是卻依舊堅固無比。

大山地腳下,由於深山猛獸泛濫,這些年來時不時的攻擊一些山下的百姓,逐漸的,很多人都搬出了大山溝,這一出凹陷的山溝裏,就隻是唯獨剩下這棟宅子以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了。

這位老者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前,一個人獨自來到了這裏,憑借進山打獵來維持生計,後來用打獵掙來的銀子,蓋起了這棟有著高牆聳立的宅院,這裏地處偏遠,道路難行,再加上時不時的野獸攻擊人們,許多人就搬走了,而這位老者在一些鄰居的勸說下,死活都不肯搬,最後這個有著十幾戶人的小村子,就隻剩下這位老者肚子留守在這裏了。

此刻,世人本以為一處普通的民宅裏麵,卻上演一處血淋淋的人間慘劇。

隻見一位身形消瘦,頭發半百的中年男子,被鐵鏈綁住了四肢,呈現一個‘大’字的形狀被高高的吊起,身上的衣物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色澤,而且破爛不堪,全是被皮鞭抽打成好似碎布片一般的掛在身上,由此可見,這人所受的折磨時間,絕對不短。

被綁住的中年男人,氣若遊絲的抬起頭,望著前方的那一抹身材高大,但是一張臉卻猶如鬼麵般的男人,吃力的乞求著:“求求你……別打了……看在曾經我叫你一聲嶽父大人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被吊住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安邦,曾經差一點,就順利奪取了皓日的江山,取締了宗政皇室的大奸臣。

頭發花白,留在長長胡須的老者,聽到這人的話後,猙獰的鬼麵臉上,更是顯得尤為恐怖。

這就是二十多年前世人都以為死去了的古傲,慕容輕淺的外祖父。

“慕容安邦,你這個畜生,你還有臉叫我嶽父,你害得我唯一的女兒有多苦,害得我的外孫女又有多苦,你在冷落我女兒,讓她抑鬱而終之時,有沒有想過,她是你同床共枕的妻子,她是你孩子的娘親。你把自己的女兒,我的外孫女輕淺用來當成你爭奪權勢的棋子之時,在她受到危險之時你不僅不幫她一把救她一名,還說出讓她去死的話,要不是你,我的妻子怎麼會為了輕淺而死去,我古傲這一生,妻子,女兒,外孫女,一家人全都被你如此利用,如此殘害,我怎麼能這麼輕鬆的就放過你呢!我不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我要讓你蜷縮在陰冷,黑暗,狹小的禁閉室裏麵,然後一天天的徹底崩潰,慢慢的渴死,餓死,以及被活生生的嚇死,隻有這樣,才能以解我心頭之恨……”老者宛如地獄惡魔一般,猙獰的望著被吊住的宰相說道。

古傲越說,神情就越加的憤怒,一雙布滿血絲以及傷痛的眼眸,在看向慕容安邦之時,就恨不得把吃了他的肉,喝他的血,如此懲罰這個罪魁禍首,都不能解恨。

宰相看著眼前仿佛魔鬼般的嶽父,心中真是徹底的畏懼了,害怕了。

當他從皇宮中被救走後,當時他還感到欣喜不已,感激上蒼有眼,居然讓他逃過了這一劫,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救走他的人,居然是他本以為死了二十多年的嶽父大人。

想到這幾個月來的痛苦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精神以及身體上的折磨,他就一次次的後悔著,當初為什麼沒有選擇痛快的死在宗政瑞夜的手上,而是招來這麼些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的各種折磨。

想到他被用各種手段被古傲毆打,不讓他睡覺,不讓他喝水,在炎熱的烈日下暴曬,那種滋味,讓他這個精神意念還算得上堅強的人,都挺不住了。

這些還不是最慘的,最慘就是被關進一個隻能容納他一人,並且是坐著彎下腰低下頭,連腿都不能伸直的黑暗地下室中,被古傲叫著禁閉室的地方。

好多次,他想死,可是,卻死不了,手腳被綁住,嘴巴被塞進了一個木塞,連咬舌自盡的權利都沒有了。

那裏,隻有黑暗,沒有任何的光亮,讓他不知道何年何月。

那裏,除了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外,便寂靜詭異得可怕。

那裏,狹小,連頭都不能伸直活動一下,那種感覺,仿佛天塌下來,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一般。

這種精神上的多重折磨,他真的是受不了了,他好想要解脫,永遠不再遭受這些折磨了,要是此刻誰能給他一刀,他真的會感激不盡的,這一刻,他從未如此盼望能痛快的死去。

“古傲,你不殺我你會後悔的,我的人馬,總會找到這裏來營救我出去的,到時候,你就等著好好的給你的外孫女以及曾外孫們收屍吧……哈哈哈……”宰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瘋狂望著古傲,宛如詛咒一般的惡狠狠說道。

古傲聽到宰相這話,頓時身形一閃,一腳便猛的踢向宰相的腦袋,前一刻還笑得猖狂至極的宰相,頓時無力的垂下了腦袋。

明知道宰相說的話是為了激怒他,但是古傲還是忍不住動腳踢向了他。

“希望你這次真的能死掉,如果命不好死不了的話,接下來你就在那快方寸之地,好好的享受瀕臨死亡的整個過程吧!”古傲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親身地說道。

走到宰相的麵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感覺到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後,古傲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拿出一旁滿是常常芒刺的荊條,猛的打向宰相的臉部,伴隨著荊條發出擊打皮肉的響聲響起,宰相頓時發出如同殺豬一般的淒厲慘叫聲。

“啊啊……求你殺了我吧……”

“可惜,你命太賤,這麼快死不了,還是好好的享受我給你安排的特殊待遇吧!”古傲望著痛得脖子上青筋直冒的宰相,冷聲道。

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宰相的鬼哭狼嚎,然後解開鐵鏈,把宰相的雙手捆綁好,嘴裏照舊堵上木塞,然後便一手單獨拖著宰相,便往哪個如同狹小地獄一般的囚禁室走去。

宰相即便整個人都如同死狗一般的被拖著走,好幾天都沒有怎麼進食的他,此刻虛弱到沒一個呼吸都好似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即便如此,他看著即將再次進入那個生不如死的狹小暗室,頓時如同瀕臨死亡的野獸一般,不住的扭動著身體,大聲的淒厲怒聲吼叫著:“不要……我不要進去……”

“由不得你……”古傲頭也不回的冷冷回複道。

當宰相再次被關進去後,古傲把暗室的們鎖好後,望著手中的鑰匙,冷笑一聲,然後猛的扔向遠處的小水潭裏麵,便揚長而去。

聽著越來越走遠的腳步聲,宰相此刻蜷縮在暗室裏麵,頓時絕望的痛哭了起來,伴隨著嗚咽低聲淒厲的嘶吼聲,古傲走出了宅院,然後獨自一人朝著山頂的方向走去。

當兩刻鍾後,古傲站在大山最頂端,俯視著腳下蔥蔥鬱鬱的樹林,看著那些遠處那些冉冉升起的炊煙,古傲的臉上,滿是悲痛。

二十多年了,他明明就在距離家不遠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卻不知道,他的家人在需要他的時刻,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忙都沒有幫到,害得妻子獨自一人苦苦守住那個沒有了自己,沒有了女兒的家,最後更是為了救女兒留下來的唯一骨血,被那個已經死去了狗皇帝給害死了。

聽信了救他的那個老道的話,他以為他真的隻是一個受了傷的農夫。

糊裏糊塗的過了二十多年,一直都以為他自己隻是一個單純精通武功的農夫,沒想到,直到三個多月前,在打獵之時,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下來後,撞到了頭部,這才慢慢的陸陸續續想起了被他遺忘了二十多年的過去。

在他想起自己的身份後,就第一時間衝進了皇宮,帶走了慕容安邦,試圖從慕容安邦的口中,查找出他所有想知道的事情,沒想到慕容安邦卻是個狡詐的,幸虧他後來的記憶一天天逐漸開始恢複了,趁著這段時間,他一方麵調查自己的過去,一方麵調查和他相關的親人,沒想到,卻調查處慕容安邦這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居然做出了這麼多傷害女兒和外孫女的事情來。

他和妻子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如同掌中寶一般的嗬護著,可是,嫁給了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卻被如此糟踐。

想起慕容安邦這個畜生,連同皇室死去的先皇算計他的曾經,他就恨不得把害了他,害了他妻子以及外孫女的宗政皇室給連根拔除了,可是,他卻不能。

因為他的曾外孫,身上流著現任皇帝,宗政瑞夜的血液,有仇不能報,這種左右難為的抉擇,讓他痛苦了好久好久……

“老伴,女兒,我已經幫你們報仇了,慕容安邦那個畜生,已經被我折磨了這麼久,很快,他就將下地獄了,你們可要安息啊!雖然我很想立刻就來看看你們,但是,我知道,你們也同我一樣,牽掛著輕淺那個可憐的孩子,輕淺已經當娘了,一下子生了三個,很厲害吧!兩個兒子一個丫頭,聽說那個丫頭可是跟我長得很想呢!三個孩子的父親,卻有兩個,一個是現在宗政家的皇帝,一個是端木家的端木浩,輕淺的遭遇,既離奇又幸運,我想去看看他們,等我幫輕淺找到了合適的後半生依靠後,我再來下去和你們會麵,要等著我啊……”古傲望著遠方,流著淚,又笑又哭的低聲自言自語著。

依然挺拔的身子,此刻渾身滿是被孤寂的落寞所籠罩,悲哀之情彌漫在他的周身之處。

封武縣

和舞兒分開後的峻野一行人,回到住宅之後,峻野便一個人獨自坐在椅子上,皺緊了眉頭,不斷的思索著,究竟舞兒那個丫頭的手上,究竟有沒有解藥,她說的這種毒,究竟是不是真的會在一個兩個月後,就變得如此離開,會毀了他的一生,還有就是,她為什麼要提出讓他從明天開始,權利配合她解藥的研製。

這裏麵,究竟有沒有什麼陰謀,前前後後的推敲了好幾遍,可是峻野卻始終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接受妥協,配合舞兒解藥的研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