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說完之後,便猛的雙手捧住輕淺的臉頰,然後瞬間親上輕淺那粉嫩細膩的臉龐,親完之後,便如同兔子一邊的一溜煙便跑開了。
輕淺看著無憂那占完便宜後就瞬間遁走的無恥行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師兄這家夥不愧是同她一起生活了五年的人,知道她在麵對他的時候,底線在何處,知道要是再繼續問剛才的話題,自己一定不會給他答案,所以他才會來了個偷襲之舉。
打,她不能,畢竟他是她的師兄,更是她們母子幾人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的心,並不壞,隻是單純的喜歡她罷了。
罵,好像更是不行,隻要一想到他那控訴的幽怨目光望著她,她就感覺她好似犯了天大的罪孽一般不可饒恕,然後那家夥就會乘機整天的圍繞在你身邊,訴說他心中的委屈,那個事後,可真是讓人受不了他的噪舌行徑。
既打不得又罵不得,輕淺隻得忍,再忍,一忍再忍,當忍無可忍之時,他家夥就會見好就收,不再煩她,雖然這樣的反擊有點保守,但是,卻是最好的辦法。
就在輕淺與無憂整天鬥智鬥勇之時,京城的古苑山莊內,古耀宸整個人,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整天一言不發,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高牆外的天空。
這期間,趙淩萱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從古耀宸的口中套出關於‘嗜血情花毒草’的生長之地,可是,古耀宸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
這個女人心中所想的是什麼,古耀宸心中比誰都明白,想著她洞房夜內那熟練的挑逗技巧,以及她在聽到嗜血情花毒草時,眼中那隱含的野心之時,古耀宸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他拒絕了同她見麵,但是,卻一次次被這個女人用苦肉計,讓他的娘親站在了趙淩萱這個女人的那一方。
說得好聽,是為了照顧他,一生不離不棄,其實還不就是想要從他的嘴裏,套出她想要的東西罷了。
如今,他整個人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更是不能向外人表達任何的信息,每天便如同木偶人一般,被這個父母口中的好兒媳,他的好妻子給推到院子,看看風景,而他這一切,卻都是因為他被她找來的那個老道給下了毒,一種一般人察覺不到的毒。
這種毒,會讓他整個人在沒有服用解藥之時,整個人手不能動,口不言的活死人一般,唯一能動的,便是他的眼珠子以及他清醒的思緒。
“相公,你看,外麵的天空多沒啊!隻要你乖乖聽話,到時候宣兒一定陪你出去好好的遊玩,一起去看那美麗的大好河山,聽說封武縣現在有一家新開的‘天上人間會所’裏麵可是好玩極了,等你好了,就能親自去見識一番,說不定還能見到那裏的老板,那母子四人可是有夠傳奇的,你難道就不想見識見識嗎?”趙淩萱蹲在古耀宸的身邊,帶著蠱惑的笑容,一語雙關的暗示說道。
她都足足在這個死男人的身上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可是他卻絲毫都不領情,最後她失去了耐心,幹脆說出了她想要的東西,想要與他達成協議,但是,沒想到卻被他給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既然不願意當她趙淩萱的男人,又不願意讓她得到補償,說出情花毒草的下落,那麼,就不能怪她心狠了。
正好當初在妓院屋頂上,擄走她的老男人,是個精通毒術的,於是,她就同那個男人要了這種讓他變成活死人的毒藥,把這個狠心拒絕她,辜負她一番情意的古耀宸給生生變成了如今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一切隻為了能從他的嘴裏找出毒草的下落。
“你既然負了我,就要付出該有的代價……”趙淩萱臉上笑得無比的詭異,並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古耀宸聽著趙淩萱的話,此刻,他麵無波瀾,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思念潮水,都快要把他徹底的掩埋了。
他好想好想輕淺,好想那三個小家夥,不知道她們母子四人聽到了他成親的消息,會對他有多麼的失望。
如今,這個狡詐的女人瞞過了父母,給他下毒,不僅如此,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她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用繡花針刺了多少個針孔。
這些身體上的疼痛,他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便是對她的思念,要不是靠在每天對她的思念和過去的那些回憶,他真不的都不知道,還能在這種痛苦的折磨下,堅持多久。
趙淩萱看著古耀宸那麵無表情,無視她話語的反應,頓時怒從中來,掏出衣袖下的兩根繡花針,隱藏在衣袖下,朝著古耀宸的背脊出深深的刺了下去。
“夫君,想什麼呢!別發呆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那妾身拿給你好好的揉一揉……”
古耀宸頓時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再痛他都不能發出聲音來,因為,此刻他就宛如一個啞巴一般,隻有額頭上那密集的冷汗,顯示出了他此刻身體所承受的痛楚。
“怎麼了?是不是妾身揉的力道太重了?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大夫都說,如今夫君你不能動顫,害怕肌肉會萎縮掉,隻能用力的揉捏,才能保證身體的血液循環啊!夫君你就暫且忍一忍吧!”趙淩萱臉上帶著無辜的愧疚表情說道,同時,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的用力用針刺進古耀宸的後背處。
古耀宸覺得,這種折磨,簡直比死都還難受,就算是一般的普通繡花針,被刺中也會舉得痛苦不堪,可是,他所承受的這種繡花針上,卻是淬了毒的,那種毒,會讓疼痛加劇好幾倍。
古耀宸痛得連抽搐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如同玩偶布娃娃一般,被趙淩萱一針針重複的狠狠紮著,額頭上的細汗,如同雨點般的刷刷下落,染濕了他身上的衣袍。
就在這時,對於古耀宸來說,一個讓他又恨,但是卻恨不起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趙淩萱的手中的動作,聽到聲音,趙淩萱頓時趕緊用衣袖遮擋住手中的繡花針。
“萱兒,又在給宸兒活絡筋骨啊!真是辛苦了,宸兒這輩子能娶到你這樣的賢良女子,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是咱們家的好兒媳啊……”古夫人拿起手絹,抹著眼淚,一臉心痛的望著古耀宸以及趙淩萱說道。
趙淩萱頓時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然後一臉羞怯的抬起頭,望著古夫人說道:“母親過獎了,今生能成為相公的妻子,這也是宣兒的福分,剛才才剛剛給相公按摩到腰間,這大腿還沒有按,望母親見諒,恕兒媳不能招待母親了……”
古夫人看著趙淩萱如此為她兒子著想,頓時滿意不已。
“哎!真不知道慕容那個賤人給宸兒究竟灌了什麼迷魂湯,害得宸兒她變成了如今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別顧念我了,趕緊給宸兒好好的按摩一下穴道,看他滿頭汗水的模樣,你的按摩應該還是有點效果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古夫人心痛的用手絹給古耀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對著趙淩萱說道。
“兒媳恭送母親……”趙淩萱對著古夫人滿含愧意的說道。
說完之後,還不等古夫人轉身,便乖巧的蹲在古耀宸的腿邊,遮擋了的衣袖,掩蓋住了手中的繡花針,低著頭,仿佛一幅專心致誌的按摩模樣,實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繡花針再次刺進古耀宸的大腿處。
看著兒子眼中的痛苦神情,古夫人看的心痛不已,趕緊轉身離開了,一邊走,還一邊在心中把慕容輕淺狠狠的罵上了幾百遍。
當古夫人走後,趙淩萱湊近古耀宸的耳邊,低聲的說道:“怎麼樣,想好了要了要不要告訴我?你要明白,如今古家,是沒有任何人能救了了你的,唯一能解除你痛苦的,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