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告訴我實情(1 / 2)

“主子。”淩十七抬頭看著楚鳳歌的反應,隻要他一聲令下,自己立馬衝出去把對麵的船鑿沉。

楚鳳歌抬眼,眸光清冷,“既然已經進了京城,那就該拜見拜見了。”

淩十七掀開簾子,楚鳳歌又多披一件大氅,揣著暖手爐出去,秦長越想了想,也跟在了後頭。

“你是個什麼東西!誰的人都敢撈?!”

曹襄譽唾罵了一句,他本來想在楚天闊麵前討個巧,結果卻被這個人給搶了先。

楚天闊神色驟然一變。

曹襄譽不認識,他卻是認識的。

楚鳳歌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京城?

“見過三殿下。”楚鳳歌站在船頭,輕輕頷首,脊背半分不彎。

“嘁,”見得楚鳳歌俊逸風姿,曹襄譽先是一愣,而後便冷哼一聲,“還不快滾過來給三殿下道歉,活膩了不成,什麼風頭你都敢搶!”

“臣多謝王爺救命之恩。”秦長越在楚鳳歌身後拱手。

曹襄譽還沒聽清楚秦長越說了句什麼,梗著脖子罵道:“秦長越你瘋了不成?謝個屁啊!剛剛是三殿下的人在水裏撈了你半天,最後卻被這個小白臉撿了個便宜,你要謝也該謝三殿下,謝這個小白臉做什麼!”

說完,曹襄譽又鄙夷地掃了楚鳳歌一眼。

嗬,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有什麼用。

楚鳳歌抬眼,清冷看著曹襄譽,麵上半分怒意都看不見,可是湖心風刮過,曹襄譽沒由來打了個寒噤。

秦長越看著對麵的楚天闊,他照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前世自己隻當他是因為要籠絡人心所以不得不和這些人逢場作戲,他到底是溫和心善的。

可是現在想來,他怕隻是享受這種有人衝鋒在前給他當狗,他隻需要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的感覺吧。

前世的自己,於他來說,也就是一隻擅長衝鋒陷陣的狗吧。

“裕王叔。”楚天闊到底是喚了一句。

楚鳳歌輕輕勾唇,風吹得他脖頸上銀狐圍脖毛發輕舞,愈發顯得他臉色蒼白。

“許久不見,難為殿下還記得。”

“王叔說這話,便是不肯原諒侄子了,”楚天闊頷首,“王叔遠道而來,為侄不曾遠迎,實在失禮,若是王叔不介意,還請一道過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曹襄譽罵了一半的話哽在了喉嚨裏,再也吐不出來。

裕王叔?麵前這個人竟然是裕王爺,楚鳳歌?!

後頭的人皆是行禮,曹襄譽也跟著硬起頭皮拱手,雖有幾分尷尬和驚慌,但想著這楚鳳歌多年不入京城,想來也是個沒什麼勢力的,且傳聞他體弱多病,便是生氣,也是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

且不見剛剛,他甚至不敢對自己發火嗎?

“天冷風寒,就不打擾三殿下雅興了。”楚鳳歌泠泠開口,渾然不給楚天闊麵子,攏了大氅便回身往船艙而去。

楚天闊麵上有幾分尷尬,卻又不好發作,隻勉強整理了麵上神色,伸手道:“阿越,過來。”

秦長越同楚鳳歌作辭,點地飛起。

“阿越!”楚天闊見秦長越過來,趕緊拉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你一向怕水,以後可不要再往船邊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有多害怕!”

“阿越,若你出了什麼事,我可要怎麼辦才好,這次真的是多謝王叔了,我回頭一定要好好謝謝王叔才行,是他救了我的命。”

楚天闊抓著秦長越的手,溫潤的眸子看起來像是在發光。

前世他就是如此,對誰都十分溫柔,對秦長越尤甚,每每看向秦長越的時候,總是滿眼寵溺,可是今生,他每一句溫柔的話,都讓秦長越覺得惡心。

“那你為何還要約我來這湖上飲酒?”秦長越微微歪頭看著楚天闊,帶著幾分怪罪,更多還是玩笑,“你就不怕我喝醉了,跌到這湖裏去?”

楚天闊笑了一聲,“阿越,有我保護你,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