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中計
夜已深,城市的霓虹卻依然閃耀。到處都是車水馬龍的,深夜,城市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尤其是在這一條花街,這個時候正是最熱鬧,最激情的時刻。
白羽霖來到市中心一家名叫夜宴的俱樂部,下了車,懶懶的往裏麵走。一路上,不少認識他的舞女前來搭訕問候,他隻是笑笑,將她們推開,獨自在吧台坐下,叫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夜宴是a市有名的俱樂部,隻接受高級會員,一般人就算是有錢也進不來。白羽霖本就是風流公子,像這樣的場合,他來的很頻繁,就跟是回自己家一般。
在夜冰身邊做事,他負責的是跟不同的人交涉談生意。夜冰不喜歡女人,也不善言辭,極少出來跟人打交道,所以,不管是天狼幫還是夜冰的公司,外交方麵的主要人物都是白羽霖而不是夜冰。
自從小時候認定了夜冰之後,白羽霖也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闖蕩江湖,浪跡天涯。對他來說,夜冰比他的父母還重要。
夜宴是夜冰名下的俱樂部,白羽霖其實是這裏的半個老板,這個地方,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在打理。當然,他跟夜冰都是幕後的老板,知道的人並不多。
見他來,經理點頭哈腰的跑了出來,低聲問白羽霖需要什麼服務,有什麼盡管說。
白羽霖隻是揮揮手,表示他心情不好,沒事別來打擾。
那經理看白羽霖的心情不好,也不多說,陪著笑幽幽的走開了,暗地裏提醒舞女們要小心伺候著這位大爺,萬萬不可得罪。
隻是,這話聽在某些有心人的耳朵裏,就成了一種挑戰。有些人,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麵對白羽霖這樣的大牌少爺,很少能忍住不去勾搭的。
兩杯酒下肚,白羽霖的頭腦不僅沒迷糊,反而又清醒了幾分,看著這花紅柳綠的俱樂部,心裏有些悶悶的。
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裏,因為,這裏麵的都是跟他一樣寂寞的男女,在這裏,他可以放任自己,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而且,喝醉了,很多煩惱也就忘記了,這是件好事。
別看他整天嬉皮笑臉的,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可是事實上,又有誰能真正的沒心沒肺,無憂無慮呢?
兩杯酒下去了,他的視線越發的清晰。俱樂部的燈光本來就昏暗,紅紅綠綠的閃光點不停的閃爍著,迷亂人眼,叫人看不清這周圍的人和物。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齊臀黑色小短裙的女子端著一杯酒,笑容妖異的來到了白羽霖的跟前。她穿著一件紅色的深v領t恤,一雙豐滿的胸部露出了一大半,一頭黑色的大卷發蓋住了半裸的後背,扭著一條水蛇腰,一步步的來到了白羽霖麵前。
她的纖纖細手搭上了白羽霖的肩膀,雙眼閃著狩獵的光芒。
“帥哥,賞個臉,喝一杯?”她紅唇輕啟,妖嬈的笑著,誘人的看著白羽霖。
白羽霖一轉身,就對上了那一雙誘人的豐滿,以及那嫵媚的笑容。本來心情不好,他是不打算跟任何女人接觸的,隻是,這個女人還真是極品。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打扮,都足夠勾起他的興趣。
眼底閃過一絲驚豔,白羽霖勾起嘴角,伸手撫了撫金黃色的長發,道,“美女相邀,豈有拒絕的道理?”
說著,他端起酒杯,碰了碰那女子的,仰頭喝了一大口。
女子也笑得更加嫵媚了,也淺抿了一口鮮紅的液體,順勢靠在白羽霖的懷裏,笑道,“一個人喝酒,多悶啊。我們去跳個舞好不好?”
今晚他是她的獵物,一進俱樂部,她一眼就看中了他。他穿著一身紫色的襯衫,神行高大完美,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他有著一張妖嬈的臉,一雙勾人的眼睛,和一頭很漂亮的黃色頭發。這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所以她一眼就看中了他。今晚,他是她紅葉的。
紅葉是夜宴的頭牌姑娘,三個月前才來的,長得十分漂亮,又會討好人,進來三個月就成為了頭牌。
而,這幾個月白羽霖剛好有事出國去了,所以這段時間都沒有來夜宴閑逛,紅葉自然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其實是這個夜宴的幕後掌管人之一。但是,她不認識白羽霖,白羽霖卻知道她。
白羽霖正好覺得無聊,於是點點頭,起身牽住女子的手,笑靨如花的低頭吻了吻她的手,紳士的道,“有美女相伴,何樂而不為?”
於是乎,白羽霖牽著紅葉的手,一步步的走向了熱鬧的舞池。
伴隨著那激情的音樂,兩人的身影很快就融入了人群,熱辣的舞姿惹來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兩人在舞池裏揮汗如雨的舞動著,周圍的人群慢慢讓開,很快舞池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紅葉的舞跳得很好,很火熱,也很誘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夜宴的頭牌,她絕對不簡單。
白羽霖配合著她,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火辣的舞姿,腦海不知為何浮現出了另一個女人的臉。這讓他瞬間就失去了繼續跳舞的興致。
該死的,他這個時候,在想什麼?
白羽霖懊惱的拉住那女子就要往回走,視線瞥向不遠處的角落的時候,卻愣了一下。
在大廳最昏暗的角落處,有一張隻坐著一個人的桌子。那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襯衫的男人,他的劉海有些長,擋住了半張白皙的臉,也遮住了他的雙眼,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從他不停喝酒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應該是很不好的。一個人,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坐在隻有的角落裏喝悶酒。白羽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能理解那個人的心情。
隻是,白羽霖以為他那樣的男人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今夜又是為何,讓那樣的男人也來到了這種地方呢?
難道,是因為她?
似乎想起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白羽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妖異的笑容。
他推開身邊的紅葉,轉身,一步步的走向那個角落。
“哎?”突然被推開,紅葉有些不解的看著白羽霖,見他一步步的走向那個角落,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也慢慢跟了上去。
白羽霖在那桌子前站定,看著那個依舊在獨自喝悶酒的男人,笑了笑,道,“我以為風少這樣的男人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那人愣了愣,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不悅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打擾了他的男人,蹙眉道,“你是誰?”
白羽霖輕笑,在風臨熙對麵坐下,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道,“風少真是健忘,柳家可還是在我的幫助下你才拿到的,這麼快就忘了?”
風臨熙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驚訝的道,“你是夜冰的人?”
白羽霖笑而不語,舉了舉酒杯道,“一個人喝酒多悶,我陪你喝一杯。”
風臨熙輕笑,端起酒杯碰了碰白羽霖的,“白少如此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
看著眼前這個妖裏妖氣的男人,聽著他的語氣,風臨熙明白,這個人應該就是夜冰最得力的助手,白羽霖了。道上的人隻要知道夜冰的,一般都知道白羽霖,商場上也不例外。要跟夜冰做交易,首先就要過白羽霖那一關。
一杯酒下肚,白羽霖輕笑,問,“風少這個時候一個人喝悶酒,是為情還是其他?”
風臨熙苦笑,心想,這個白羽霖是明知故問吧?他明知道自己跟蘇一萱以及夜冰等人的關係,這個時候問這種話,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白少是明白人,何必明知故問。”風臨熙自嘲的笑了笑,端起酒又灌了一口。問,“你把她……帶去哪裏了?”
知道這個男人就是白羽霖的那一刻,他其實有些激動,差點就忍不住站起來揪著他的衣服質問他把蘇一萱帶去哪裏了。
早上跟蘇一萱求婚後,風臨熙一整天都處在興奮中,時刻都想著要回去,回去看她那可愛的小臉,擁抱她,親吻她。隻有那樣他才能感覺到她的真實存在。
無奈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多太繁雜,他隻能壓下想要立刻回去見她的念頭,直到下班時間,才迫不及待的趕回去。可是趕回家卻發現那個家裏麵早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他其實有猜到她會離開。她就是這樣奈不住寂寞,總喜歡亂跑。
一開始他以為她隻是跟慕小晴出去逛街了,也沒多想,知道她沒有手機,他就給慕小晴打電話,可慕小晴卻告訴他,她沒見過蘇一萱。
他掛下電話,心底突然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呼吸都覺得難受。
出去門口問了阿伯才知道白羽霖以及蘇家的人來過,知道她上了白羽霖的車,之後就沒有回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一個人做好了晚飯,等著她回來。
可是這一等就到深夜,他沒有等來她的身影和消息,倒是把王珞琳給等來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王珞琳不約而至。一來就看著他做好的那一桌飯菜,熱情的問他是不是給她做的。
等不到蘇一萱,他本來就心情不好,這個王珞琳還沒事跑來,風臨熙的心情就更鬱悶了。冷著一張臉,完全不顧及她的身份,一點也不給她好臉色看。
王珞琳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對他特別熱情,他都很明顯的下了逐客令,她還是黏著他,愣是不肯離開。他甚至都很清楚的告訴她,他已經有喜歡的人,馬上就會跟她取消婚約,讓她別再纏著他了。
可是王珞琳卻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開始死纏爛打,死都不肯離開。
於是,被糾纏了半個小時,風臨熙終於受不了,就找借口說有事,把王珞琳丟在別墅裏,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她不走,他走還不行麼?
在街上轉了一圈,心裏擔心蘇一萱,想去找她,卻又不知道去哪裏找。打她電話,通了,卻沒人接,他的心情更是煩躁到了極點。
於是乎,他破天荒的來到了夜宴俱樂部,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隻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白羽霖,難道,蘇一萱也在這裏?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對,蘇一萱雖然是白羽霖帶走的,可是白羽霖帶她離開的目的並不是要她陪他,而是去找夜冰吧?他壓下心底的衝動,淡淡的看著白羽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