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道:“我剛剛接手季氏,有好多事不懂的,所以他一打電話給我秘書了,我就馬上趕過來了,是和他單獨聊了一會兒。”

警察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馬上請來法醫。

他們過來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帶走的。

為首的警察說道:“我們接到季先生報警電話是在半個小時候之前,他們讓我們在半個小時後過來,我想聽你們的解釋,為什麼我們過來了,他卻去世了?”

我和季言言一臉的淡定,不慌不忙的。

我們不可以在他們麵前表現出半點害怕或是慌張之意。

警察也在暗暗地觀察我們。

法醫一進來,我心裏就忐忑不安的,生怕他會查出什麼事?因為季浩遠是被掐死的,一定會留有痕跡的。

這時,秘書趕過來了,和警察說道:“我可以做證,是秘書打電話讓我請少夫人過來的,說有話要和她說的,醫生也說了他回頭返照了。”

秘書說了,警察還是表示懷疑。

然後又叫季浩遠的主治醫生過來。

主治醫生說道:“病人在兩個小時之前是處於回頭返照的現象,精神比平時要好,我們幫他們診脈時,發現他的身體已處於衰竭狀態。”

我聽了,暗暗地放下心中的石頭,但是醫生忽然又說道:“我剛才幫他檢查了,發現他是窒息死亡的,喉嚨有一口痰。”

“窒息?”警察立即抓住了這個字眼。

醫生又說:“是的,季先生有可能是那口痰塞住了喉嚨而引起窒息死亡的。”

我瞬間又鬆了一口氣。

他的主治醫生有絕對的說話權的,畢竟他了解季浩遠的身體。

警察又看向法醫:“您的判斷呢?”

法醫又仔細地看了看季浩遠的遺體,“我的判斷和他的主治醫生差不多。”

警察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季言言聳了聳肩:“我來的時候的確是見到我大舅舅在咳嗽,而且他一直想說話,我都叫他不要說了,他還是要說。”

警察無話可說了。

這時,季言風走過來,“我可以做證人。”

我聽了,剛放下的石頭又懸了起來。

生怕他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拉後腿。

畢竟他剛才一直在洗手間,我和季浩遠的對話他應該聽得清清楚楚。

他會不會記恨我呢?

要是他什麼都聽到的話,那他也知道我懷的孩子不是他的了,還有季言言才是殺死他爸爸的真正凶手,他會不會告發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呢?

其實不管季言言殺不殺季浩遠,他過不了多久還是會死的。

他生前所做的事實在是令人太發指了。

季言言也無所謂說道:“表哥,你就實話實說吧。”

警察立即問道:“你是季先生的哪位?”

季言風說道:“兒子。”

警察問:“季先生臨死前你也在裏麵?”

季言風說:“是的,當時我肚子痛,在洗手間。”

警察說:“她們和你爸說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得清清楚楚吧?”

我的心已懸到嗓子眼了。

季言風看了我一眼,然後緩緩道:“她是我的老婆,我們剛結婚不久,我比她早一步來到這裏的,我來的時候,我爸還在睡,正好我肚子不舒服,所以就去了洗手間,我聽到我爸和我老婆說了關於公司的機密事情,過了不久,我表妹也來了,由於我爸遺產分配不合理,我表妹有意見,頂撞了我爸幾句,我爸一激動就咳了起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