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一動,雲彥靖醒來,搖搖腦袋,發出痛苦的低呼,睜開眼睛後變成了呆子。

鬼禦看看雲彥靖,雲彥靖看看鬼禦,兩人的眼睛裏看到了彼此的驚嚇和震駭。

紫荊竑也開始清醒,感覺腳上很酸疼,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到的景象讓他‘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然後整個人往後退去,目光驚恐地看向同樣被嚇呆的鬼禦和雲彥靖。

南宮詠荷的腿像被什麼推了下,讓她也清醒過來,三個男人頓時麵色蒼白,三人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就是四處轉頭找衣服。

南宮詠荷睜開大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躺在大床上,渾身赤裸,而三個方向的三個男人也是全身赤裸地正在四處找衣物。

“啊!”南宮詠荷驚叫起來。

“閉嘴!”紫荊竑頓時本能反映地叫道。

南宮詠荷立刻閉嘴,雲彥靖已經把被子拉過來給她蓋上,因為三個男人都看到了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簡直到了慘無人睹的情況。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鬼禦麵色蒼白,盡管酒後的宿醉讓他很難受,但遠遠抵不住眼前的震撼,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他們到底幹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紫荊竑的震驚顯然是最大的,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立刻發現自己的處男之身已經破了,嚇得麵色比鬼還難看。

四個人麵麵相覷,雲彥靖搖頭道:“怎麼會這樣?詠兒,你,你沒事吧?你怎麼在這裏?我,我好像記得隻有我們三個人啊?”雲彥靖拚命想,而其他三人也正是使勁地想。

南宮詠荷麵色也很難看,目光看了看紫荊竑半晌才道:“我,我,我有沒有和你?”

“該死的!”紫荊竑拉過褲子跳下床穿,結果背後的四條手抓印已經出賣了一切。

鬼禦和雲彥靖露出驚恐之色,南宮詠荷直接被雷劈到,動彈不得。

“我們喝酒,你來幹什麼!”紫荊竑暴跳如雷,他從來都沒想過會有女人,可怎麼就不知不覺地就把自己的童男身破了,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怎麼破的。

南宮詠荷被他一吼,心裏頓時更加委屈,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昨晚隻是心裏難受,和他們一切醉一場罷了,卻沒想到會這樣,自己居然和兩個夫君,這還好說,但紫荊竑等於是陌生人啊,自己怎麼和他也有了關係呢?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酒後亂性嗎?

南宮詠荷一時沒忍住,頓時哭泣起來,被子拉起,緊緊地悶住了腦袋,哭得無比難受。

紫荊竑愣住了,穿好了衣服,看著被子裏不停抖動的女人,心裏煩躁不安,他喝酒可從來都沒有出過這種事情,預想一下的話,就算出事,他和一定是和花樓裏的頭牌,可從沒想過和朋友的娘子,這要傳出去叫他在江湖還怎麼混。

“詠兒。”鬼禦立刻爬過去抱住南宮詠荷,心裏自責不已,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喝酒,還喝成這樣,詠兒一定是擔心他們找來的,可又怎麼會這樣呢?

“我去拿點解酒湯。”紫荊竑麵色難看又尷尬地開門出去。

雲彥靖穿上衣服,找出南宮詠荷的衣服,發現是一套男裝,還被撕破了,不禁嘴角抽搐,他們昨晚一定是做個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們居然傷害自己的娘子。

“詠兒,你,你感覺怎麼樣,讓我看看。”鬼禦居然去揭開了南宮詠荷的被子,拉開她的雙腿,南宮詠荷沒想到他這麼做,想並攏,鬼禦力量一大,她氣惱道:“還看什麼!還不嫌亂嗎?”

鬼禦盯著她身下的紅腫,頓時閉上了眼睛,心痛如刀絞,她身上青青紫紫慘無人睹,感覺就是被人虐待了一般。

“詠兒,對,對不起,我們真得喝醉了,不知道會這樣的!該死的,我就說不能喝酒了。”雲彥靖眼睛也紅了,緊緊地抱住她。

南宮詠荷在他懷裏大哭起來,她不是哭其他,隻是哭自己為什麼這麼亂,連自己的夫君的朋友都分不清了,自己怎麼就醉那麼厲害?

“啪啪啪!”響亮的巴掌聲一記接著一記,讓南宮詠荷嚇得抬頭,就看到鬼禦正自己抽自己嘴巴子,鮮血從他的嘴裏流出來。

“大叔,你瘋了!”南宮詠荷連忙撲過去拉住他的手。

“啪!”鬼禦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立刻又抽自己,鼻血都流下來。

“大叔,你被這樣,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這樣,我不要紅魅了還不成嗎?你別懲罰我了,嗚嗚。”南宮詠荷放聲大哭起來。

鬼禦愣住,目光看向哭泣的南宮詠荷急道:“你說什麼?什麼你不要紅魅了?為什麼?”

“大叔,你別這樣,我不要就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他,都是我不好,我是個壞女人,我不該招惹那麼多男人,讓你們心裏難受,我真該浸豬籠!”南宮詠荷內心難受到幾點,急需一個發泄口。

“你胡說什麼!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是我太不惜福,是我太小氣,我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今日害你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啊!詠兒,我對不起你,我該死!”鬼禦看著她身上的青紫心痛如刀絞,要知道喝醉酒的結果是自己的娘子變成這樣,他打死都不會喝酒。

雲彥靖也是內心難受,看著兩人哭成一團,他也自己抽自己嘴巴,一個比一個狠。

“彥靖,你又幹什麼啊!”南宮詠荷又去拉住他。

“是我糊塗,該勸大哥別喝的,結果自己也喝醉了,是我害了娘子。”雲彥靖淚花在眼眶裏滾動,他何嚐會想到這樣的結果。

“你們都別說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是個女人!”南宮詠荷懊惱道。

紫荊竑端著托盤進來,聽到這話愣住了腳步,然後看到兩個男人那紅腫的臉,立刻快步到前,對南宮詠荷怒道:“你幹什麼打他們,這不是他們的錯!”

南宮詠荷張口結舌,這是什麼跟什麼?還不夠亂嗎?

“神醫,不是詠兒打的,是我們自己打的,都是我們不好,害了娘子。”雲彥靖連忙解釋道,而鬼禦已經內心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低著頭坐著一動不動,鼻子裏的血一滴滴地落下來,他都沒有理會。

紫荊竑一愣後,嘴角抽了抽,連忙走到鬼禦麵前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自責有什麼用,我,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你們快點喝了這個收拾一下,要是紅魅找來就麻煩了。”紫荊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反正他從來也沒想過要成親,自然也不會搶他們的娘子。

南宮詠荷露出苦笑著搖搖頭道:“他找來也好,看見了隻怕就會離開了。”說出這句話,她的心居然疼得讓她有點透不過氣來,自己終究要辜負了對她情深意重的妖孽了,紅魅,對不起。

豆大的眼淚掉落,她都感覺心似乎要碎了,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早愛上了那個妖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老天爺開的玩笑。原來愛到深處才會那麼痛。

這麼多夫君一直是順風順水地收到身邊的,隻有對紅魅是又愛又恨,說不清、理還亂,卻注定了她對他最為特別的愛。

南宮詠荷麵上露出淒然的表情,她自己似乎沒什麼感覺,但看在三個男人眼中,那是一種不舍一種無奈,更是一種心痛。

鬼禦猛然身體一震道:“不,他不能離開!”

“大叔,我知道你的心情,是我一直讓你壓抑著,是我偏向了紅魅,你是夫君,我答應你們以後都對你們好,大家平等,但我卻沒做到,對不起,以後我不會了,好了,別說了,神醫,昨晚的事情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就你所說,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是朋友。”南宮詠荷對他確實沒什麼特別感覺,所以他這麼說她很能接受。

“好!”紫荊竑微微有點尷尬,但還是肯定地點點頭,反正這件事誰都沒有感覺到,就當沒發生過吧。

南宮詠荷看看自己的衣服道:“神醫,麻煩你幫我找件衣服來。”

紫荊竑點點頭,看了看麵色蒼白的鬼禦和糾結的雲彥靖走了出去。

“你們快些起來,天都亮了,我們還要向西門浩宇要東方櫻月。”南宮詠荷催促他們。

“詠兒。”雲彥靖看看不出聲的鬼禦,不知道說什麼。

“好了,我沒事,你看看你們,自己打成這樣,出去不笑死人嗎?”南宮詠荷勉強扯出點微笑,伸手拉拉鬼禦道,“大叔,你別這樣,我沒事了,你還是我最愛的大叔啊。”

“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對我那麼好,我卻還不知足,詠兒,大叔對不起你。”鬼禦深深地自責著。

“胡說,你是我夫君,管我是應該的,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做錯事,讓你們難受了。”南宮詠荷拉拉他的手。

“你收了紅魅吧,我不反對了。”鬼禦忽然心平氣和道,“說句實在話,他對你所做的一切是我沒辦法比擬的,人非聖賢,要是這樣對你癡情的人你都不動情的話,那你也是鐵石心腸,而不是我所認識的心地善良的南宮詠荷了。我和他過節他說得不錯,各為其主,我死了不少兄弟,他同樣也死了很多弟兄,若放開恩怨,我和他之間也確實沒有什麼真正的仇恨。他能為了你犧牲一切,我為什麼不可以?詠兒,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是讓你不開心,但這一路來,都是我讓你不開心,這一切都因為我的私心,花玉容說得不錯,很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強求隻會讓大家痛苦,所以該學會放開,因為他知道你開心,大家都開心,我讓你不開心,就等於讓大家都不開心,而我一個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生命中的老男人卻還不知足,實在該天打雷劈,所以詠兒,這一次,大叔求你!求你收了紅魅,讓自己開心,讓紅魅那麼可憐的人也能得到關愛,讓大家都開開心心,因為你開心,我也開心!”鬼禦很認真地看著她無比真誠的說道,這一次他是真得懂了,越是強求,越是走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