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具體!”紫荊竑麵色越來越難看。

“啊,這,這怎麼具體,不就是那樣嘛,反正你們玩得很盡興。”莉莉麵露難色,這怎麼具體法?

紫荊竑俊臉也不禁熱起來,知道昨晚一定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了,想起那可能的情景,一定是淫靡不堪了,不禁歎口氣,離開了柳麗院。

回到客棧,馬車已經在等候,鬼禦也已經回來了,一輛馬車內,東方櫻月還在哭泣,雲夢海和雲彥靖自然在教育她和開解她。

“神醫,你去哪裏了,大家都在等你!”紅魅站在另一輛馬車前看到他回來沒好氣地質問道。

紫荊竑垂頭喪氣道:“我辦點事,人救回來了?”

“嗯,快上車吧,看你們一個都垂頭喪氣的,也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酒。”紅魅很奇怪他們三個今早都有點不對勁。

紫荊竑點頭上了馬車,鬼禦和他、紅魅、南宮詠荷一車子,景田景榮依舊趕車。

南宮詠荷見他上來道:“神醫,你沒事吧?”

紫荊竑看她一眼,搖搖頭,坐在角落裏不說話,讓南宮詠荷心裏糾結,他不會是怪她吧?可昨晚她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貌似這種事女的比較吃虧吧,除非他是個處,古代男人似乎特別糾結這個問題,o(╯□╰)o。

鬼禦看看紫荊竑的樣子,知道他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不管是不是醉酒,他一定心裏有了負擔,南宮詠荷是他們的娘子,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沒有阻止到他和詠兒呢?自己真得能醉到這種離譜的地步?

紅魅坐在紫荊竑的身邊,看他一副死人的樣子很是驚訝道:“喂,你不是說研製藥嗎?怎麼又去辦事了?”

紫荊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隻是去買點藥草。”

“是不是很難?”紅魅心裏鬱悶。

“這個,我還不敢說。”紫荊竑實在很不想說話,說完就低下腦袋了。

紅魅古怪地看看他,又看看麵色糾結的南宮詠荷和一臉陰沉的鬼禦沒好氣道:“小姐,你們昨晚都去喝酒,為什麼都不叫我?”

“啊!”南宮詠荷一驚,連忙麵熱道,“我隻是去找他們的。”

“切,那你幹什麼不叫上我?”紅魅委屈地看著她。

“你身體瘦弱,早點休息不好嗎?”南宮詠荷嘴角抖了抖。

“下次你要去喝酒一定要叫上我知道嗎?”紅魅立刻要求道。

紫荊竑忽然抬頭道:“我再也不要喝酒了!”此話一出,南宮詠荷和鬼禦都很驚訝地看著他。

“是啊,我以後也不喝酒了,酒實在太傷身。”鬼禦為了怕紅魅懷疑,連忙道。

“是,是啊,我現在還有點頭痛。大叔,神醫,你們還是休息會吧。”南宮詠荷訕笑地看著紅魅。

“怎麼啦?喝得那麼傷嗎?”紅魅還真是有點好奇了。

“不就是大家喝多了,早上起來個個頭痛,那酒一定是假酒!”南宮詠荷腦子急轉道。

“我看也是,假酒!”鬼禦立刻點頭附和。

紫荊竑抬頭靠在車廂上閉上了眼睛,但是眉心卻是緊皺的,看得出他也很糾結這件事情。

“咦?”紅魅忽然好奇地伸手把紫荊竑本來擋住血斑的劉海撩開了,然後大家都看到他的左邊臉上幹淨得什麼都沒有,“神醫,你的血斑呢?怎麼忽然不見了?”

紫荊竑大驚,麵色難看,目光不自覺地看了看南宮詠荷,南宮詠荷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俏臉頓時蒼白,鬼禦也似乎想到了,目光也露出震驚。

“我,我發明了一種藥,擦了幾天居然擦沒了。”紫荊竑心驚肉跳,被紅魅知道的話,自己隻怕不死也會掉層皮,更不用說他還想學他的茅山醫道。

“這麼神奇啊,胎記都能除?”紅魅想再看看,但紫荊竑立刻低頭轉開,不給他再看。

“我,我也不知道,運氣吧。”紫荊竑訕訕道,“我頭痛死了,酒真不是好東西。”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擺明不想理紅魅了。

紅魅扁扁嘴,看看南宮詠荷和鬼禦,好在兩人臉色變化也快,都裝不在意的樣子。

“你們不覺得驚奇嗎?這藥要是能大量生產,一定賺錢。”紅魅挑挑眉道。

南宮詠荷和鬼禦嘴角抽搐了下,都低下頭不說話。

“好了,好了,就我最煩人,你們都不想說話,我不說就是!”紅魅鬱悶地拿出一個蘋果就發狠地啃了起來。

南宮詠荷靠進鬼禦的懷抱裏,兩人一隻手握住,發現都在冒汗中。

南宮詠荷目光偷偷地看看紫荊竑,心想原來他真的是個處,那個血斑就像花玉容腳板上的血色花朵一樣,一旦破身,就會消失不見了,就像女子的守宮砂一樣,可她沒想到紫荊竑這個常常喝花酒的男人居然還是個處,真是奇跡啊。照理說他常常喝醉,很容易酒後亂性,為什麼偏偏是和她呢?為什麼之前那麼多次,他都沒呢?難道是因為看了她和鬼禦、彥靖的現場表演,所以克製不住?那也不對吧,妓院這些地方,處處都是男歡女愛的聲音和現場,他不該到現在還是處的?為毛?

南宮詠荷糾結了,而鬼禦顯然也不知道,也處在震驚中,這算不算是他們害了這個純潔的男人?他二十八歲才破身,很明白這種時候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顯然紫荊竑自己也糊裏糊塗地失去了重要的第一次,該替他悲哀還是該氣惱他沒有克製住和自己的娘子一起呢?哎,真是天下最荒唐的事情。

而後麵馬車裏的東方櫻月在雲彥靖的勸說下已經停止了哭泣,兩邊的俏臉一片紅腫,還有五指印,顯然是被西門山莊的人打過,他們抓到最大的仇人卻不能虐待她,實在也是有氣難出,所以可能隻是小懲大誡一下,也算東方櫻月運氣好。

“櫻月,以後你可千萬別一個人跑,江湖險惡,你要是遇上什麼流氓惡賊,那哭都來不及,這次對虧了鬼禦大哥能盡快救出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雲彥靖沉聲地道。

東方櫻月哽咽道:“那幫該死的強盜,我一定要告訴爹,抓住他們,讓他們不得好死。”

“櫻月,你知道他們是誰?”雲夢海一驚道。

“我記得那個家夥的聲音,下次不要再給我聽見,要不然我一定會聽出來的!”東方櫻月恨恨道。

雲彥靖一愣,鬼禦告訴他,最後和他假裝打架的是西門皓月,假裝被打敗逃走,鬼禦才救了東方櫻月出來,這麼說來東方櫻月是能認出西門皓月的聲音了?不過兩家本是世仇,就算知道應該也沒什麼事情吧?

“這次你真該謝謝鬼禦,跟了你這麼多天。”雲夢海道。

東方櫻月支吾道:“我,我也沒想到他會來救我的,不過要不是那個該死的紅魅,我又怎麼會走!”東方櫻月是明知道得不到紅魅的愛,立刻變成仇恨起來。

“櫻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紅魅喜歡夫人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嘛?”雲夢海搖頭道。

“可,可我,我隻是想試試,也許他會喜歡我的,夫人又不喜歡他。”東方櫻月羞憤道。

雲彥靖搖搖頭道:“你錯了,紅魅可是夫人用二十萬兩買回來的,你說要是真一點也不喜歡,夫人會買嗎?”

“雲哥哥,你很奇怪耶,你是夫人的夫君,怎麼看她喜歡別的男人你還能高興的?”東方櫻月鄙視雲彥靖,覺得自己不喜歡實在很明智,這個男人真是一點也沒有男人氣概。

雲彥靖一愣後苦笑道:“有些事情,你越想阻止越是阻止不了,夫人開心就好。”

“你,我真是服了你了!”東方櫻月翻白眼。

雲夢海卻眉心緊皺道:“彥靖,你真不在意?”

“爹,詠兒對我很好,她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公平,雖然她是夫君多點,但我也感覺到她把我當成寶貝的。”雲彥靖很滿足,也許是從小缺少關愛,讓他久而久之反而看得很開,總覺得在南宮詠荷身邊能獲得一份很真誠的愛護,讓他心有感動。

“雲哥哥,我發現你真傻!”東方櫻月直話直說了,“她那麼多男人,有什麼好的!她敢對你們不好嗎?一個女人享齊人之福,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櫻月!”雲彥靖頓時怒聲道,“我不準你說詠兒,我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

“雲哥哥,你真是把我好心當成驢肝肺!”東方櫻月氣惱道。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雲夢海頭都痛了。

雲彥靖冷聲道:“我一日是詠兒的夫君,就不準你說詠兒的壞話,她就算是天下最壞的女人,我也愛她!”

東方櫻月也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隻是心裏對南宮詠荷的嫉妒是不用說了。

“這裏離蜀中不到二十天了,櫻月,你也別再使性子,要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向你爹交代!”雲夢海立刻道。

東方櫻月扁扁嘴道:“我知道了,最多不出馬車就是!”她現在實在討厭這一幫人,一直以來她都是東方神府的掌上明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有到了這幫人之間,一點優勢都沒有,還被比下去,實在讓她很憋屈。

一路無語,大家很有默契,輪流趕車,好在天氣不錯,沒有遇上風雨天,十天的連夜趕路,速度加快很多,來到一個叫‘華娛鎮’的地方,已經進入蜀界範圍,天氣濕度大,讓一幫人有點不適應起來,不過還有一天就到蜀中雲來峰,離三月十八號武林大會還有整整五天。

一幫人從馬車上下來是腰酸背疼,來到一家大客棧‘運來客棧’,而這裏因為離雲來峰近,住進了很多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武林人士,整個鎮子上也似乎熱鬧很多。

鬼禦進去要了幾間房間,一幫人先回房清洗休息,直到晚膳時間才出來用膳,同樣的,紅魅已經包了一個開放式的雅間,還點好了菜式,這一路雖然大家話不多,但氣氛緩和了不少,鬼禦對紅魅也沒有再怒目相對,而紅魅這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他不瞪他,他自然也麵色和善,相處下來到也融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