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昱被秦葉修的話一噎,目光噴火,“秦少是在說我詆毀她?可惜了,我說的是事實,小秋的功夫不錯,很銷魂。”
多天的連續工作,以及銀行催款的電話,暴跌的股票,都讓他心力交瘁,以至於連維護溫潤公子形象的心思都沒有。
此時的薛寧昱就如同一條亂吠的狗,逮誰咬誰,熟話說,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狗一口麼?
答案當然是否。
秦葉修淡漠的掃了薛寧昱一眼,想割掉他的舌頭,陸知秋的身子微顫,秦葉修緊了緊手臂,“我們走。”
“嗯。”
跟薛寧昱這樣自以為是的男人說話,就好比對牛彈琴一樣,不僅白費勁,還浪費口水。
陸知秋緊張的不知所措,仿佛薛寧昱打碎了她對秦葉修的無所畏懼,她尖銳的菱角,好像也被回憶磨平了。
秦葉修是天上的神,而她卻身在泥濘,他伸出了手,拉了她一把,讓她有了片刻的寧靜。
秦先生,我自以為是的以為能夠站在你的身邊,可事實上,我怎麼可能站在你的身邊。
就是你不介意那些事情,可我介意啊。
薛寧昱一臉陰鬱的看著二人消失的身影,眸子布滿寒冰,心裏重複著二人的名字。
秦葉修摟著陸知秋拐進了十樓,心儀酒店特意給秦葉修留出來的房間。
此時,陸知秋的情緒不穩,也不適合出現在宴會上。
秦葉修想要開燈,被陸知秋阻止了,此刻的她,狼狽不堪,怎麼能讓他看見呢?
秦葉修靜默的等待著陸知秋調整情緒,良久,陸知秋不曾說話,因為接受過嚴酷訓練的緣故,秦葉修練就了夜裏識人的本事,所以黑暗於秦葉修而言,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開燈或是不開燈與他而言都沒什麼關係,隻是一個帶著圖形,一個隻有聲音而已。
他試圖攬著陸知秋,陸知秋微微側身,避開了秦葉修的觸碰。
秦葉修心裏一震慌亂,明明白天的時候,他們才互表了決心,無名指還套著,象征著忠誠堅貞的指環。
秦太太,不管發生什麼,你還有我,你知道麼?
請你給我多一點信任,好麼!
秦葉修沉聲問,“薛寧昱說了什麼?”
陸知秋搖頭,那是她不堪的過去,花了時間都沒辦法忘記,隻能被塵封的記憶。
她原以為她足夠堅強的。
秦葉修蹙眉,“秦太太,三年前,是我跟你,不是其他人,所以薛寧昱的話,隻是在放屁。”
看來他還是待薛寧昱太過溫柔了。
他不會安慰人,話也說得特別僵硬,但陸知秋卻覺得很暖心。
是啊,三年前是他與她,那麼她又何不在意薛寧昱說的那些話,可流言蜚語向來是利劍,將她的心剝得傷痕累累。
陸知秋不搭話,秦葉修又說道,“秦太太,你總說我不應該被過去所束縛。那麼你呢?你就應該背負過去沉重的枷鎖麼?如今的你,是那些人望塵莫及的存在,而有些人,為了玷汙你,無所不用其極,你要是在乎了,開心的就是你的仇人了,你知道麼?”
秦葉修的聲音帶著狠厲,但卻是陸知秋聽過最好的安慰人的語言,如隆冬的一縷陽光,照亮她身在冰湖的心。
仿佛,今天,秦葉修才真正走到陸知秋的內心,哪怕這件事情的導火索有些不堪,但終歸是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