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瑄淚眼朦朧說,“少校,那年火光中,你知道我多想告訴你,我害怕,因為再也不能愛你?可是我卑微無比,是個孤兒,哪裏配得上你,現在我活著,可以繼續愛你了,並且擁有了與你門當戶對的身份,可少校,你仍不能看我一眼麼?”
為了能嫁給秦葉修,她做了許多的傻事,哪怕雙手血腥,她的目的隻有一個,與秦葉修比肩,與記憶中,那個偉岸冷漠不多情的男人比肩,她多傻。
秦葉修蹙眉,顧樂瑄苦笑,“少校,當年的救命之恩,我想你還了。”
秦葉修這一世最恨威脅,偏偏顧樂瑄被逼無路,隻能威脅她。
秦葉修看著顧樂瑄,清清淡淡的問,“Anna,陸知秋失蹤的事情是不是與你有關?”
陸知秋失蹤,他一直關心則亂,顧樂瑄有被擄走,他被愧疚壓得喘不過氣,從未去認真思考過,誰才是幕後黑手。
人生難得糊塗,秦葉修也沒有可以去尋求真相,然而當顧樂瑄來哭訴的時候,往日不清晰的疑點全然清晰了。
那天,山頂別墅被毀的前夜,他與陸知秋在山裏尋找血狐寶石,被暗殺。
暗殺失敗,就有第二天的群畜攻擊別墅,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預謀的,目的在於陸知秋的性命。
而那槍殺的手法過於熟悉,像級了Anna的做法,與其說像,不如說,那就是Anna。
不怪秦葉修會知道,顧樂瑄太操之過急了,最後威脅他的手法,太古板,必須要娶一個人,才能放了另一個人,這樣的做法,是二十年前的拙劣手法。
隻怪當時,秦葉修太想陸知秋沒事了,又因為。顧樂瑄是Anna的關係,才會被蒙蔽。
如今,也是想通了。
顧樂瑄明顯一愣,聲音冷硬,“我聽不懂少校在說什麼。”
這件事情,她的確操之過急了。
她把人心掌握得極好,知道秦葉修並不會深究,可是,她卻忘記了,每一個人關心則亂之後,就會回憶那些有漏洞的事情。
誰知道,秦葉修會親自給陸知秋求婚,那鑽戒,讓顧樂瑄眼紅到失去理智,那些年,在秦葉修手底下做事,深知秦葉修的脾性。
秦葉修下車,一步一步的走到顧樂瑄的麵前,他冷冽無比,“Anna,背後黑手是你吧,利用我的愧疚,可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最好祈禱陸知秋沒事,否則,別說當年的虧欠,我會讓生不如死!”
傷害他的人,無論你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所以,顧樂瑄最好祈禱陸知秋會脫險,他會大發慈悲的一筆勾銷所有恩怨,否則……
他本就不是善男信女。
顧樂瑄看到秦葉修篤定的模樣,哭著笑,“為什麼你還是如此敏銳?少校你問我要什麼,我要的不過是一個你而已。”
為了你,我就算背棄全世界,都無所謂,可是害怕的是,你背棄了我。
此時的顧樂瑄,就像一個病態的女人,想法也非常的極端。
得不到的就毀掉,誰也別得到。
秦葉修微不可見的擰了擰眉頭,“Anna,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發生一點什麼,流言在我這裏成不了真,你不應該對我的小女孩下手,所以,如果她沒事,我放過你,但……如果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