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委屈
就在晴空快要窒息之時,終於費了力氣將眼前的人給一把推開。
白一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可是看著眼前的小苗苗,酡紅了雙頰,水潤微腫的紅唇,還有那似乎包含了一團霧氣在其中會說話的雙眸,都讓他移不開視線啊……
晴空當然知道小舅在盯著自己看,原本主動攻擊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他還這樣目不轉睛的,晴空的心髒幾乎都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不許看……”有些霸道又有些害羞的抬手便要捂住眼前人的雙眸,而白一羽第一次閃躲,並緊緊握住她伸過來的手,紅著臉有些害羞卻又堅持的看著晴空竟道:“我……我還想要……剛剛……”說著另一隻手竟然就要伸過來去摸晴空的下巴。
晴空嚇得立即躲開,有些無奈卻又緊張的道:“不、不行!”
“為什麼?”白一羽揪了眉頭,苗苗的嘴巴那麼好吃……
“因為……因為不行就是不行。這個……這個要我給你的時候你才能要,你不能主動過來哦。”她現在有點兒後悔,萬一小舅在她向爸爸媽媽攤牌之前就當著眾人的麵突然又撲了過來可怎麼辦?而且看他現在一副‘還想要,還想要’的表情,晴空又是羞又是懊惱。
白一羽不說話了,隻是委屈的盯著晴空。
晴空則狠心的撇開視線,盯著屋頂堅持道:“你不答應,我就生氣,然後不理你!”他最怕的就是這個,自然是屢試不爽的。
果然,白一羽立即更緊的握住了晴空的手,像是害怕她真的生氣然後不理自己了似地,立即答應道:“好,舅舅,舅舅答應你……”
晴空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看向白一羽那委屈的模樣,心裏又有些舍不得,便又軟了口氣道:“如果,是在我房間,或者你房間,沒有第三個人的時候……也可以啦……但是每次都隻能一次哦!”她真是看不出來,接吻的小舅會那麼蠻力和強勢,在她嘴巴裏肆意而行,把她的嘴唇都要吸腫了……現在還有點兒疼,真是不憐香惜玉!
可她哪裏理解,一羽雖然單純,智商不足,但好歹也是個發育正常的男人,如今已經二十四快要二十五,卻還是第一次真正嚐到接吻的滋味……荷爾蒙的分泌已經快要把他淹沒了。
一羽隻好又委屈的點了點頭,就在晴空猝不及防時,突然又偏了過來,在晴空的臉蛋兒上‘吧唧’就親了一口。
晴空心裏一跳,有些驚慌的扭頭向白一羽看去,竟然迅速的偷吻!?
白一羽卻紅著臉扭捏道:“現在……沒有人……”
晴空默,敗給他了,不過……被偷吻好像還不錯哈……心裏甜滋滋的,嘻嘻。
在房間裏墨跡了一下午,晴空也逗了小舅一下午,其間又被偷親了三四次,又反複的確定了自己的確是白一羽心目中的唯一,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才終於滿足又滿意了。
估摸著時間,晴空知道湛守諾該回來了就去他房間裏等著,於是推門而入的湛守諾看到湛晴空在房間裏也毫不意外,反而是無比冷靜的走了進來,放下書包,脫了外套和毛衣,光著上半身去了更衣間,一分鍾後穿上居家服的他才走了出來,然後閑情逸致的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親姐,勾唇微笑:“整理好了?還是有什麼問題需要問我的?”
湛晴空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湛守諾,她從來沒有注意的發現過,原來湛守諾已經長大了。
那麼高,雖然還是個少年模樣,但是渾身所散發的氣質已經越加的靠近了父親,沉穩,冷寂,小小年紀已經能夠悄無聲息的做了那麼多事……實在不能小覷,湛晴空甚至有些自豪和驕傲,原來這廝是自己的弟弟。
湛守諾沒見著湛晴空說話,隻見她一直盯著自己打量,心裏頓時有些發毛。
這個姐姐從來不按牌理出牌,雖然有點兒沒心沒肺,但是真正認真的做某件事得時候,必定會做得到讓人無可挑剔,也是讓父親和母親捧在手心裏嗬護和疼愛的人。
“看什麼?”湛守諾終於受不了湛晴空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挑了挑眉,邁步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翹起二郎腿,一晃一晃。
湛晴空看湛守諾那又沒個正形兒的樣子,頓時覺得,這才是她親弟啊。
不過,既然發現了他做了那麼多事,還是關於小舅和自己的,就不能真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說吧,你什麼時候開的那家公司?”
“三年前咯。”
“可你那個時候才十三歲……”
“有什麼影響麼?背後有爸爸指點,也算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創業,雖然拿小舅開刀有點兒不是滋味,但也算是個商業契機,怎能放過。”湛守諾主動交代,湛晴空卻是一臉的愕然。
“爸爸?難道爸爸媽媽也知道小舅設計衣服……”
“我要拿小舅開刀,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不讓我把小舅搬到公眾麵前罷了,還有便是一切以小舅的身體健康為主要。”湛守諾看了晴空那突然陷入迷霧中看不真切的臉又道:“他們一開始也是不同意的,覺得我不該利用小舅,是我勸說了很多天,我總覺得小舅這些天分不該埋沒,上天已經剝奪了他太多,也賜予了他許多,而他如果不利用這些天分來得到他應該得到的一切,那就是一種浪費,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