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然心疼不已,抱著點點哄了許久。等到點點哭累睡著,她才輕手輕腳放下孩子,而後看向古奕,麵上一點神色都沒有,“你也聽到孩子說的話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孩子還這樣小,她還能撒謊騙我們嗎?”
古奕無話可說。
他雖然已經告誡過易雪不要接近點點,但是她沒有聽,還故意害孩子住進醫院,這種行為簡直讓人恨的牙根癢。
“看看你給孩子找的後媽!”齊心然禁不住冷笑,她是真沒有想到易雪敢對點點動手,易雪的所作所為讓她恨不得衝過去甩她兩個耳光,對一個才三歲的孩子動手,這種人還能算的上是人嗎?
她克製著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繼續往下說,“你和什麼人結婚我沒有意見,但是我絕對不允許這種女人接近我的孩子。這一次是給孩子衝冷水,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我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被她傷害到這種地步!”
“這次是我的問題。”
“你知道易雪的性質有多惡劣嗎?弄不好孩子就沒命了!到時候你拿什麼賠給我?”齊心然緊緊地抱著點點不鬆手,“我要帶走點點,你去告我好了,我不怕。”
“孩子生病我也心疼,絕不會有下一次。”古奕這一次理虧,語氣都放緩了很多,即便聽上去依舊淡漠非常。
齊心然望著古奕,眼底全是冷霜,“我不相信你了,正如你當初也不相信我一樣!我一定要帶孩子走,你要是敢再帶走孩子,我就和你拚命。”
古奕清楚的感覺到她身上隱藏起來的怒意,“這隻是一次意外。你不能揪著這個意外否定我對孩子所有的照顧。”
“嗬……”齊心然勾唇揚起一個嘲弄的弧度,“當初你可不是這樣想我的,不是嗎?”
她真是覺得他可笑之極,他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而她呢?隻要錯了一次,那就是錯了!
他這種人心裏是有兩重標準的,對別人是一套,對自己又是另外一套。
古奕雙手環胸,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帶走點點?”
“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齊心然態度異常堅決。
“你沒有這個權利。”
“那我們法院見。我不會怕你,我會留著孩子生病的證據和你打官司,看法官會如何定奪,不要以為你有錢就可以主宰一切。”齊心然不甘示弱的懟回去,高高昂起的腦袋是她不服輸的象征。
古奕黑著一張臉,大步走出病房。回到公司,他找來易雪,冷眼望著款款進來的女人。
“你今天做了什麼好事?”他冷聲質問起來,不帶一丁點溫度。
易雪後背一涼,梗著脖子沒有承認,“古奕,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古奕站起來,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淡漠至極的說道:“你對點點做了什麼?還要我親口告訴你麼?”
易雪渾身一凜,隻覺得下巴上的那隻手冷的可怕,也讓人心驚不已。
她定了定神,維持著最基本的儀態,緩緩說道:“我承認我今天去過你家見到了點點,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我隻是陪孩子說了一會兒話吃了點東西。孩子身上沾上了髒東西,我就帶她去洗了澡,然後我就離開了。點點出什麼事情了麼?”
她眨巴著眼睛,一副相當無辜的樣子,叫人不忍心再多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