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然根本不敢去看文修凱的眼睛,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會知道她剛才在樓上和古奕做了什麼。
她在洗手間的鏡子裏看到她的嘴唇被咬破了,還有領口遮不住的地方有好幾顆草莓。
文修凱見狀,麵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淡淡的收回視線,落在茶幾上。
古奕牽著齊心然的手大步走到沙發前坐下,輕哼一聲,“既然今天你們都在這裏,不妨把話好好說說清楚。”
葉溪蔻和文修凱兩人各自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聞言,隻有葉溪蔻猜測到了古奕的想法,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驟然握成拳頭。
而齊心然也不明白古奕到底想要做什麼,在印象中,他從未像今天這般陰沉過,好像在強力壓製著什麼一樣。
古奕喝了一口水,看向葉溪蔻,緩緩說道:“你馬上收拾東西,從今天開始就搬出去住。”
葉溪蔻穩住情緒,狀似鎮定的回道:“為什麼?古奕,我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如果你一定要我搬出去住,你就給我一個合理信服的理由。”
“理由?”古奕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坐姿,淡淡道,“你在慶功宴上潑了齊心然一身的紅酒,還有拿我的手機故意發出那種讓人誤會的聲音,你想做什麼,我一清二楚。”
若是換做以前,葉溪蔻一定會驕傲的離開,什麼話都不說。
但是現在,她心裏全都是報仇,她隻好舍棄曾經的驕傲還有自尊,賴在這裏,“你不能趕我走。”
古奕反問,“這裏是我的家,我怎麼就沒有權利趕你走了?”
葉溪蔻笑的很絕美,眼底又染著讓人心疼的光暈,“是你三叔要我住在這裏的,你把我趕走,你怎麼和你三叔交代?”
“不要用三叔要挾我。”古奕之前不動聲色,不和古時計較,不代表他會一直生活在古時的控製之下。
被葉溪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是一個男人就會覺得不耐煩和惱怒。
“隻要你三叔來和我說,我馬上就從這裏滾出去。”葉溪蔻雖然恨透了古時,但是如今她悲哀的發現,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也隻有他。
“好。”古奕說著就要去拿手機。
齊心然阻止他的動作,在他看過來的時候衝著他搖了搖頭,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這麼晚了不要給古時打電話。
這會讓古時覺得這件事有多麼重要。
葉溪蔻繼續說道:“古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一直都記得你勸我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時候那個神情。”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又道:“還記得我當時的答案嗎?其實你應該早就已經猜到了,我那是欺騙你的。”
客廳裏在坐的所有人都安靜的等待著她繼續往下說。
“難道我不想做喜歡的事嗎?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很喜歡畫畫的,但是三叔不喜歡,他讓我去學芭蕾,我喜歡去戶外攀岩,但是三叔也不準。”她無奈的苦笑,“我做的所有這些事情,全都是因為你三叔要求的。”
“他也要求你用這種不擇手段的方式來破壞我和齊心然?”古奕冷聲質問。
葉溪蔻嘴角的苦澀越來越大,“我如今活成了我最不想見到的樣子。以前不屑的事情全都做盡了。但是我沒辦法,你三叔在我身上安裝了監控,我的一言一行他都能知道。”
“那你現在說的話?”齊心然吃驚。
古時這是把人當成犯人了?時時刻刻要監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