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窗外的景色你從古奕的眼前掠過,他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古時,“您的意思是說,您和古逅合作的前提是,答應給他想要的東西?”
“是的。”古時沒有什麼感情的笑了一下,“是不是覺得很諷刺?不過人就是這樣的,因為有了欲,望才變得更加好控製。古逅如今想要的是大筆金錢,那我就給他,他便可以暫時放下和古家的恩怨,乖乖和我合作。”
古奕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出口。
對於古時來說,古逅不僅僅是利益上的合作對象,更是他的親人。隻不過古逅卻未必這樣想。他們之間用利益捆綁,才能勉強扮演出表麵和平的局麵。說到底,古時見到這樣的局麵未必心裏會高興。
但是除此之外,想要修複兩人的關係,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古奕,送我去醫院。”古時閉上眼睛,這才顯出疲倦,“我去看看文菲。”
醫院裏,文菲見到古時回來,雖然嘴巴上不說,但是臉上一看就能看出她心裏也是非常高興的。
齊心然去公司上班了,並不在醫院裏。古奕不想打擾文菲和古時兩人世界,便識趣的退出了病房。
迎麵遇上來看望文菲的文修凱。
古奕衝著他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文修凱卻叫住了他,“有空談談嗎?”
“去哪裏談?”
“去上麵。”
文修凱帶著古奕上了住院病房的天台,他抽出一根煙遞過去,“你和心然打算怎麼辦?一直這樣耗下去?”
古奕點上煙,重重的吸了一口,望著遠處,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和你離婚了,但是裝作沒事人一樣,我和我媽看的都特別心疼。你不要誤會,我說這句話是以她哥哥的身份來說的,並沒有其他意思。”文修凱這些天跑醫院跑的很勤,除了要照顧文菲之外,另外一方麵就是擔心齊心然。
但是齊心然的狀態讓他越來越擔憂。她從一開始的低落和心不在焉,到現在似乎沒事人一樣,這樣的轉變實在是太快了。他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是故作堅強還是另有隱情?
等待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古奕的聲音,他再一次問道:“連你都這樣?不想關心心然了?離婚之後就不能做朋友了?那你為什麼還要往醫院跑?不是應該避之不及的嗎?”
古奕抽完半根煙,淡淡說道:“我和齊心然的事,我們自己心裏有數,你不用操心。你有空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
文修凱很不喜歡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想要劈開他的腦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多年的修養讓他忍住了爆粗,生硬的擠出一句話,“你若是依舊這般態度,等我媽出院後,我會帶著她們兩個一起回A國去。反正你和心然也沒關係了,幹涉不到她去哪裏。”
“齊心然不會跟你走的。”
“你這麼肯定?”
“當然。”古奕露出一個篤定的神色。
文修凱自覺得和他話不投機半句多,抽完一根煙後,轉身先離開了天台。
留下古奕一個人看著不知道什麼地方,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
古時回到別墅已經一周。
他找了一個時間準備和古奕談一談關於公司的事。
“我聽說你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都低價賣出,繼續投入到張乾牽線搭橋的那個項目裏去了?”
古奕坐在他對麵,聞言隻是輕輕地動了動眼皮,緩聲說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