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忽然輕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行,我答應你的交易。你把賬本給我,我答應幫古奕脫罪。”
齊心然還是沒有鬆口,“我要先看到古奕平安無事的出來,我才會把東西交給你們。不然我很難相信你們。”
“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難道你就不會食言了嗎?”
“我用古氏的信譽來擔保,我用古奕的信譽來做擔保。”齊心然眼神堅定,“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張先生沒有馬上回答。
過了半晌,他才說道:“可以。那你就等著我們的消息吧,古奕明天就可以出來。”
齊心然看到他要離開,也跟著站了起來,問道:“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說。”
“你們和古奕還有古家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恨,一定要置我們於死地?”
張先生腳下不停,說道:“以後你們會知道,你們想要現在就知道答案的話,那就自己去尋找答案吧。”
齊心然坐在原地,若有所思起來。
她來這裏之前,在心裏設想過許多個如果,但是沒有想到過真正麵對這般情景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這個也太容易說話了吧?
還是說,組織還是難纏的組織,隻不過她手裏這本販D賬本對於他們來說更加重要?所以她才能輕易的和他們達成交易目的,換取古奕的平安?
她想不明白。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可以,古奕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齊心然又在包間裏坐了十多分鍾,她才起身離開。剛走出茶樓沒有多遠,古時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微微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古時是擔心自己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的。心頭一暖,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三叔,談妥了。”
她看到古時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
齊心然和古時文菲一起來到關押著古奕的地方。可是等待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古奕從裏麵出來。
文菲不由說道:“不會是在騙我們吧?怎麼還沒有出來呢?”
齊心然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門口,一刻都不敢離開,聞言淡淡的說道:“不會的,我們再耐心的等一等,古奕肯定會出來的。”
古時也寬慰文菲,“心然說的對,我們耐心的等著就行了。”
“快看,古奕出來了,那個是古奕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被打開,古奕緩緩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依舊穿著被關進去時候的那件衣服,看上去髒兮兮的,但是穿在他的身上,絲毫不顯有任何的狼狽。
齊心然幾次張口,始終發不出一個字。
她動了動腳,身體反應比較快,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古奕的麵前。
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古奕已經伸手,一把將人抱在懷中,用的力氣極大,似乎想要將人嵌到自己的身體中似的。
齊心然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吸了一口氣,眼眶微微泛紅,說道:“你身上都已經臭了。”
古奕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著說道:“你一定要說這麼煞風景的話嗎?”
齊心然從他的懷中退出,半仰著頭看他,說道:“我不嫌棄你。”
古奕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就在這個時候,古時和文菲也走了過來,古時拍了拍古時的肩膀,說道:“出來就好,我們回去吧。心然還在家裏給你準備了一個宴會,給你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