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奕今天找張慶澤出來也不是為了從他嘴裏得到一句真話,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隻是要警告他一番,叫他不要再把心思動到齊心然身上。
“剛才在病房外麵你也見過了,我的手下會二十四小時守著,你不會再有機會。”
張慶澤往後退了一步,扯了扯臉上僵硬的肌肉,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真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開玩笑也要有一個最起碼的限度。”
古奕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住,而後又撿了起來。
張慶澤看他做這一係列的動作,不禁有些疑惑,正打著腹稿要說點什麼才好,忽然便見古奕朝自己逼近,而後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齊心然是我的底線,你要是再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
“不要怪我到時候心狠手辣,我已經警告過你,你最好拎拎清楚到底哪些人可以動,哪些人不可以動,不要動錯了腦筋,做錯了事。”
“你要冤枉死我啊。”
“還有,公司的事情我不想管,隨便你去處理,不管你是帶頭辭職還是借用我的名義發號施令,你高興就好。”
張慶澤實在看不明白古奕要做什麼。
他望著古奕離開的背影,皺緊了眉頭。難道是他太高估古奕了?其實古奕為了一個女人就方寸大亂,無心處理事務了?
隻是這樣的古奕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嗎?
一係列的問題盤旋在他的心頭,他想不明白古奕今天搞得又是哪一出。隻是,眼下倒是有件事讓他十分生氣。
“老古總,我是為了公司好才會暫時代為處理公司事務的,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啊,但是古奕今天把我約到醫院,不分青紅皂白的警告了我一通,簡直太可氣了。我看啊,我還是辭職回家去養老算了,公司我也不管了。要是再管下去我可能就要沒命了。古總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你要是聽到他和我說這些話你也會覺得非常過分。我好歹在公司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這麼冤枉我和警告我,我的老臉往哪裏放?”
古時是在古奕和張慶澤見麵的當天晚上到病房的。
“你今天見了張董事?”他看到古奕便開門見山問道。
“嗯。”
“說什麼了?”
古奕正在給齊心然調節點滴的速度,聞言並沒有馬上應聲,而是等調節完了才走到隔壁客廳裏,親手給古時倒了一杯茶,這才緩緩說道:“他全都告訴你了?”
“我不喝,你不用忙了。他的確都告訴我了。隻是古奕啊,你無憑無據的就冤枉人家,這樣不是很好吧?”
古奕靠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水,淡淡說道:“是不大好,但若他不是心虛,為什麼要在你麵前告我的狀?”
“你這個邏輯是不對的。他覺得受到了冤枉,來和我說說也不行?”
“不僅僅是這樣。”
“那你認為是怎麼樣的?你把人想的太壞。”
古奕勾唇笑了笑,隻不過笑意並未達到眼底,“三叔,很多事情您並不是非常了解。如果您想知道的話,我現在可以從頭開始說起,但是如果我說完之後您還是要站在張慶澤那一邊,我也沒有辦法。”
古時看著他,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坐姿,說道:“你說。”
古奕緩緩地把關於張慶澤做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古時。
說完之後,客廳裏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古時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茶杯,問道:“有證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