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還以為是誰叫人抓我來這裏呢!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啊?!”童瑤冷笑了聲,譏諷道。
以童瑤現在的處境,激怒張繡荷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但張繡荷是個怎樣的人,童瑤多少見識過,所以她很明白,即使她不激怒張繡荷,張繡荷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在張繡荷麵前,童瑤從來做不到忍氣吞聲,五年前,張繡荷跑去醫院責罵她媽媽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真相,雖然也很生氣,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做到最有力的反擊。
如今,她們時隔五年再次碰麵,童瑤已知道真相了,所以很多話她不說出來還真不痛快。
“小賤人!你敢說我是第三者?!”張繡荷聽了童瑤的話立馬怒火中燒,踩著高跟鞋,全然不顧她上一刻還極力端著的貴婦形象,如同一個潑婦般,一邊大聲罵著童瑤,一邊快步走到童瑤麵前,揮起手就想要給童瑤一個耳光。
可童瑤怎會傻傻的讓張繡荷甩一巴掌!就在張繡荷的手落下來的當下,童瑤快速地舉起雙手,精準地抓住了張繡荷要甩她巴掌的手,然後猛然站了起來,手一揚,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落在張繡荷的臉上,而張繡荷塗了厚厚一層粉底的臉,當即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這一巴掌是我替我媽媽還你的!”童瑤眸光冰冷地看著張繡荷臉上錯愕的神情,隨即想起當年張繡荷狠狠甩她媽媽一巴掌的情景。
當年,她媽媽已是乳癌晚期,可以說是病得奄奄一息了。她沒能等到王明君的探望,卻等來了張繡荷的辱罵和狠狠的一巴掌。當時童瑤也在場,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她當然生氣、憤怒,但她被張繡荷的保鏢抓著不能動彈,隻能扯著嗓子罵她幾句,然後嘴巴便被捂住了,唯有眼睜睜看著、聽著張繡荷羞辱她的媽媽。
這一巴掌之仇,童瑤一直都記著,當那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時,童瑤心裏湧起了一股快感,盯著張繡荷臉上的巴掌印,笑了。
“賤人,我要讓你不得好死!”沒能甩童瑤一巴掌就已讓張繡荷十分不甘心了,還反倒被童瑤甩了一巴掌,她豈能不生氣,怒氣簡直就要爆表了,她雙目泛紅,揚起另一手欲還擊,但依舊沒能得逞,她的手臂被童瑤扼住,然後童瑤用力一個反扭,痛得張繡荷哇哇大叫。
“啊……你們這些飯桶,還不把她拿下!”
幾個保鏢麵露難色,似乎有什麼顧忌,踟躕著,猶豫著,很莫名其妙的沒阻止童瑤對張繡荷“施暴”。
童瑤見這些個男人似乎不想傷害她,於是靈機一動,拉著張繡荷走到桌子旁,抓起一個花瓶往牆上一摔,然後迅速地抓起一塊瓷片,懸空抵著張繡荷的脖子,大聲喊道,“你們都出去,誰要敢靠近大門一步,我立刻要了張繡荷的命!”
“小姐,你別亂來,你殺了她對你沒一點好處。”一男人勸解道。
“我這都是被你們逼的,快出去!”童瑤學過簡單的防衛術,根本沒什麼真本事,所以她充其量隻是個紙老虎,要是這幾個男人一起出手,她一定占不了一點便宜,而張繡荷可以說是她唯一的保護傘,隻要她在她手裏,估計這幾個男人也不會對她怎樣。
“我找你們來是幹什麼的,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快抓住她,要不然我讓你們統統收拾東西滾回家去。”張繡荷倒不怕童瑤真會殺了她,要殺一個人可不比殺一隻雞或鴨,不是誰都有勇氣要一個人的命的。
而且,她有好幾個保鏢,隻要他們一出手,童瑤一定討不了好!可她沒想到的是,這些保鏢竟然是窩囊廢,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張繡荷,你別廢話,快叫他們出去,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童瑤威脅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這個小賤人的命令。”
“好,你不聽是吧!那我就等你乖乖配合再鬆開你的手。”說完,童瑤又用一扭,把張繡荷的手臂扭到她的身後。
“啊!啊……。”張繡荷痛得冷汗直冒,精致的妝容已經花了,被遮蓋住的皺紋都跑了出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聽不聽我的?”童瑤問。
“聽……我聽你的。”張繡荷痛得受不了,不得不妥協,“你們快滾出去!別在這裏礙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