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貼,溫熱柔軟的觸感是童瑤熟悉的,碰上後她有些舍不得離開,還輕輕的吸吮了下。隨即,濃濃的酒氣飄入童瑤的鼻息間,童瑤沒覺得惡心,抬眸瞥了眼蘇錦川的眼睛,見依舊緊閉著,童瑤所有的警惕和顧慮都沒有了。
如果真喜歡一個人,誰都做不到放手後就不想他。
是她自己推開他的,她痛苦地掙紮過,也心存僥幸。她幻想著,或許蘇錦川就真非她不可了,不管她把他推得多遠,到最後,他會回到她身邊的,那時候,他已掃清了一切阻礙他們在一起的障礙,她隻需安心被他寵愛著就好了。
這如童話般美好的念想,童瑤小時候都沒幻想過,但與蘇錦川一起後,她總忍不住有許多美好的憧憬。
在這分手離婚滿天飛的社會,天長地久幾乎成為了一種奢求。更有人把真愛比喻成外星人,說:隻聽過,沒見過。
曾經,她也是個感情悲觀主義者,覺得幸福都是短暫的,愛情也有保質期,如果一段感情最終以分手畫上句號,那為什麼還要談戀愛,這不是徒增心中的傷痕嗎?
但現在她的想法不同了。
要是沒戀愛過,怎能知道戀愛的感覺呢?即使一段戀情結束了,也不僅僅隻有傷感,過往的美好,也會是寶貴的記憶。
她眷戀他給予的霸道嗬護,貪戀他帶給她的溫暖以及從未在其他男人身上得到過的安全感。
戀愛似乎真能將她帶到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快樂和美好憧憬的世界。
剛開門看到蘇錦川的那一刻,童瑤是高興的,是那種為之雀躍且暗暗自喜的高興。可她就是個喜歡口是心非的人,心裏高興著,麵上卻硬要表現出一副很嫌棄他的樣子,並且還一再提醒自己,要灑脫,不能與他繼續牽扯不清。
然而,麵對“醉死”過去的蘇錦川,所有的自我暗示、自我提醒都被壓抑在心底的衝動趕走了,此刻,童瑤什麼都不想顧慮了,她隻想再感受一次與他親吻的感覺,抱著他的溫暖。
童瑤抬起雙手,捧著蘇錦川的臉,一遍又一遍的輕吮著他的唇。
童瑤的力道很輕,給蘇錦川一種如被羽毛撩撥的酥癢感,讓他心癢難耐,恨不得拿回主動權,狠狠的熱切的回吻童瑤。但他現在是一個醉得失去清醒意識的人,如果表現的太過熱切或太過饑渴,難保童瑤不會識破他裝醉。
好一會,近乎折磨的輕吮結束了,蘇錦川真切地感受到童瑤的舌頭描繪著他的唇線,一直在他唇上徘徊,就是沒再進一步。
僅一個不達要領的吻而已,蘇錦川已被童瑤撩撥得邪火猛烈燃燒,很有不管不顧將她撲倒的衝動。
蘇錦川嘴巴微張,一個看似無意識的動作,但卻隱藏著蘇錦川迫切的渴望,想邀請童瑤把舌頭探進他嘴巴裏。
童瑤的吻技不夠嫻熟,帶著點青澀的味道,又帶著些讓蘇錦川快要為之瘋狂的溫柔。
她的唇、她的舌好像有種誘人的香甜,蘇錦川抗拒不了她的誘惑,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含住了童瑤的唇,然後重重吸吮,與童瑤一起體驗了一個比法式熱吻還要纏綿火辣的吻。
嘖嘖……響亮的吸吮聲在安靜的房子裏回蕩著,飄進童瑤耳朵裏,她不由紅了臉,同時,童瑤心裏有了疑惑,蘇錦川的熱情隻是出於本能嗎?
她這時候在想誰?蘇錦川不滿童瑤分神,懲罰般的輕咬了一口童瑤的唇,童瑤吃痛,瞬間回過神來,唇舌依舊與蘇錦川交纏,這時候,童瑤想撤退都撤退不了了。
“唔……”童瑤覺得快要窒息了,胸口悶悶的,一邊呻吟著抗議,一邊伸手去推蘇錦川的臉,一反剛剛的溫柔,動作有點粗魯。
感受到童瑤的抗議,蘇錦川緩緩地鬆開了壓著童瑤後腦勺的大手,半眯著眼,佯裝出一副醉眼迷離的樣子,“童瑤……”
童瑤心裏咯噔了一下,繃緊身子注視著蘇錦川的俊臉,看他是否已清醒過來了或是根本就在裝醉。
“瑤瑤……”蘇錦川嗓音暗啞,雙手捧著童瑤的臉,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剛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瑤瑤,跟她稍熟一點的人都這般稱呼她,但蘇錦川還是頭一次這樣呼喚她。蘇錦川暗啞的嗓音帶著迷人悅耳的磁性,簡單的兩個字被他的聲線潤色過,顯得十分動聽,撩動了童瑤的心弦。
他們兩人靜靜地對視著,童瑤看不透蘇錦川是清醒還是真醉了,顫動的心髒在他幽暗且顯得深情的注視下,徹底失去了穩定的跳動頻率。
“我去那條毛巾給你擦擦臉。”童瑤有些慌亂地拿下蘇錦川撫著她臉頰的手,隨即站了起來,有點窘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