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二
結局二
東霖旭回了兩天家歸隊了,木木依舊過著她的生活。
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一下是許兆豐打來的,接通。語氣輕快的說話:“喂?許大哥。”
“木木。”許兆豐的聲音很低,似乎是避諱著什麼。
“怎麼了?”木木心一緊。
許兆豐有些懊惱和擔心的道:“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來晴子這裏一趟。”
“嗯?晴子怎麼了?”木木感覺到一定有什麼事,仔細一聽,手機裏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好像是晴子。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一直在哭。”
“你別著急,我這就過去。”
木木收線,拿了包,跟瑜伽館的主管交代了一下,急急忙忙向晴子的住處趕去。
來到晴子住處是十分鍾後的事了,許兆豐開的門,他先擁抱了她一下,接著便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一臉焦躁的說:“木木,你去看看,問問她怎麼了,我問她,她不說,反而哭得更厲害,還讓不準我進去,好似我得罪她似的。”
“你別急,我進去看看。”木木說完把自己的包塞進他懷裏,循著哭聲,進了臥室,看到晴子趴在床上哭得抽抽搭搭。
晴子一向溫柔理智,總是笑眯眯的,還從來沒見她這麼失控過,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木木去衛生間擰了一條濕毛巾,才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拽了拽晴子的手,“晴子,你怎麼了?這樣一直悶著臉,會透不過氣的。好啦,別哭了,擦擦臉。”
晴子終於露出半個臉來,眼睛紅腫,淚水漣漣,她看到木木來,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起身一把抱住了木木,哭得更難過了。
木木也不勸她了,讓她哭,哭夠了也許會舒服一些,輕輕拍著晴子的背,雖然心裏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可還是耐心的等著她哭完,隻剩下微微哽咽。
“別哭了。”看她哭勁過去了,木木才出聲,推開她,也拿著毛巾給她擦臉,“什麼事這麼傷心,能跟我說說嗎?”
晴子接過木木手裏的毛巾,哽咽著擦臉,想說,可似乎又有些難以啟齒,臉紅了白,又白了紅,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害羞的事,還是氣憤的事。
木木看著晴子,視線裏捕捉到一點紅,就在晴子鎖骨的位置,她睜大了眼睛盯著,心中劃過一個念頭,震驚了!明顯是吻痕!
晴子也注意到了木木不同尋常的目光,她忍不住順著木木的視線低頭,落在了自己露在外麵的鎖骨上,一抹刺眼的紅,她心中一陣羞惱和煩亂,急忙用手掩住,臉是真的紅了。
“那……那個男人是誰?”木木愣了半天,隻能這麼問。
晴子倒在床上,恨恨地捶枕頭,似懊惱,又是羞憤,臉埋在枕頭裏,帶著幾分哭意,悶聲道:“華偉那個混蛋。”
華偉?
額?就是許兆豐的發小,那個很沉默,很特別的男人。因為許兆豐和晴子的關係,木木對他們的朋友也是相當熟悉的。一直覺得華偉對晴子有意思,沒想到發展這麼速度!
可,晴子哭什麼?難不成是華偉用強的?不會吧?木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急了,“晴子,你倒是說啊,怎麼回事,我都急死了!”
晴子再度坐起來,眼睛哭的紅腫,臉羞得通紅,咬著唇,吱吱嗚嗚,十分尷尬又氣惱的道:“昨天,他帶我去玩,他突然吻了我。開始很很抵觸,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後來……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就迷糊了……後來,後來,他就要那個,我說不要,他說不……不進去……可,他騙人。”
晴子吱吱嗚嗚毫無連貫的說完,頭低的不能再低,臉也紅得像番茄一樣。這番難以啟齒的話說出來,要羞死人了。
而木木的臉也紅了,心中忍不住想,又一無知少女被一大尾巴狼給騙了!由此可以得出,男人最會騙人了,越是表麵一本正經的男人騙死不償命!
也不由想起,她的第一次是怎麼被東霖旭騙走的,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傻的可以,單純到無知,要是現在,他說什麼她都不信!
她正臉紅紅的想著的時候,晴子又道:“我的清白就這麼沒了,被騙走了。”不甘心的說著又要哭了。
唉,多單純,多傳統的一個傻丫頭啊。
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木木也不擔心了,想了一下問:“那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嗎,要是換做別的男人,你會怎樣?會讓他吻你嗎?會發展到這一步嗎?會在這樣的事情發生後,隻是這麼哭泣嗎?”
晴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咬著唇,滿臉迷茫。換做別的男人?不,那多惡心,她才不要別的男人吻她,也不會隨便跟別的男人出去外啊。
華偉,這混蛋,就是殺熟,就因為是熟人,她才容易被騙!
“晴子!”木木握住她肩膀,很認真,很慎重,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道:“好好想想自己的感情,問問自己的心。別到時候後悔。”就像她一樣。等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卻已經遲了。
不管怎樣,她的清白回不來了,隻要想想自己糊裏糊塗就把第一次葬送了,心裏就嘔的要命,氣死了,“我現在是迷茫,可是他也沒說過喜歡我啊,而且,我哥幾個朋友裏,就他最不愛搭理我。”
再說了,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華偉女朋友幾乎一天一換,別看一副正經的樣子,其實不知道多不正經。他隻不過跟她玩一夜情罷了,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連朋友都不放過,可惡!
木木聽晴子說完,心中不免感慨,越是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有時候卻真的很難開口說愛,那種情緒很複雜,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也許人生的第一次,都是充滿了羞澀的。
第一次說愛。
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愛愛。
無數個第一次……都需要勇氣。有時候,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說話都需要勇氣,何況是說‘我愛你’‘我喜歡’你,也許是怕被拒絕,心會傷的一敗塗地。
晴子拽了拽木木的手,囁嚅的道:“木木……正好你來了,幫我個忙好嗎?”
“什麼忙?”
“你……你去幫我買一下事後避孕藥好不好?”
“我去?”木木瞪大了眼睛看著晴子,“為什麼要我去啊?”
晴子用眼神告訴木木,她明顯是不好意思嘛,這還用吻。木木翻白眼兒,看,又一個‘第一次’。
“那我就好意思了啊?”木木白了晴子一眼。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看她這樣子,心知也沒什麼大事,估計就是心裏憋屈,一時間調整不過來。
“你以前沒買過?”晴子話不經過大腦就問了出來,說完就後悔了,“對不起啊,木木,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是過來人,心理一定很強大。”
越解釋越糟糕,晴子恨不得拔掉自己的舌頭,“對不起,木木。”又道歉。
木木哪裏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倒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她聳了聳肩膀,“我好像也沒有去買過。”她跟東霖旭XO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買,也是一兩次的事,這麼久了也記不清了,“晴子,那藥對身體傷害很大,你考慮清楚了?其實……有個寶寶也不錯呢。”
“去你的。我都鬱悶死了,你還拿我開心。”晴子在木木手臂上輕輕掐了一下,一點都不疼,木木卻是笑了,“那一起去吧。”
“啊?”晴子一愣,接著笑了起來,“那人家會不會以為我們一起出去鬼混了?搞不好以為我們……三人行呢。”
木木也笑出聲來,“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你這問題不大。既然這麼多顧慮,那你自己解決吧,外頭還有一個急得要撓牆的等著你解釋呢。”
在陽台抽完煙的許兆豐在外麵等不及了,直接推門進來,看晴子不哭了,心裏落下一塊大石來,“晴子,到底怎麼了?”
晴子沒好氣的說:“問你兄弟去。我要換衣服跟木木出去了,哥,麻煩你回避一下,OK?”親哥哥被華偉連累了。
許兆豐皺眉,似乎在思考,腦中閃過什麼,轉身走了。
木木陪著晴子去買藥。這兩個人,一個大咧咧的,一個一向是波瀾不興的,可麵對這種事,倆人卻扭扭捏捏的,好像害羞小媳婦兒一樣,在門口躑躅了許久才進去。
故作鎮定的買了藥,出來後喝下,晴子的心才安定下來,未婚發生性行為已經讓她吃不消了,再來一個未婚先孕,她估計要被爸媽大棒伺候了。
哭過了,發泄過了,調整過了,晴子沒那麼崩潰了,挽住木木的手臂,霸道的道:“沙木木,你今天剩下的時間是我的!”
“好,今天,我是你的,大小姐,您有什麼吩咐,盡管吱聲唄。”
兩人說著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好似都暫時忘記了煩心事。
來到一家餐廳,要了一個包間吃午飯。菜剛上,木木的手機響了,看了一下號碼,是許兆豐打來的,她接了,不等她說話,許兆豐先開口了:“木木,在哪兒?”
木木看了晴子一眼,老實回答,“在雲間餐廳吃午飯。你要過來嗎?二樓,雅竹包間。好,那我們等你,開車慢點。”
不到十分,許兆豐就來了,不是一個人,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帥氣的‘傷員’,唇角青紫一塊,還破了。眼睛上還戴著一副大墨鏡。
“呀!”木木看到傷員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華偉!怎麼了這是,多大人了還打架,有沒有驚動警察同誌啊。”沙木木同誌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竟然還拿可憐人開玩笑。
許兆豐坐在木木身邊,傷員則坐在了晴子身邊。
晴子看到華偉來,小臉上都是古怪之色,羞澀中還帶著怒色,也許多不自在,好似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坐身邊,她就往一邊蹭了蹭,遠離他。
華偉斜了一眼晴子,不甚在意晴子的態度,看木木和許兆豐都盯著他和晴子,皺眉,淡淡的說:“看什麼。吃飯。”
好吧,吃飯。
“我去一下洗手間。”吃了幾口,木木找借口溜了。晴子也要去,可剛要起身,腰就抱華偉死死抱住,動彈不得。
“你幹嘛,放開我。”
她瞪他,也掙紮,兩人好像小情侶在鬧別扭。許兆豐放下筷子,目光無波,“抱歉,失陪一下,我需要去洗手間。”
木木和許兆豐先後離去。
包間裏就剩下了晴子和華偉。
晴子鬱悶,沙木木,是她朋友嗎,許兆豐,是她哥哥嗎,竟然把她一個人丟下,“你放手。”她越掙紮,他抱得越緊。
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羞的,晴子的小臉通紅,一直沉默的華偉終於開口了,“晴子,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不用這麼害羞,你得習慣我的擁抱。”
晴子連耳根子都紅了。
“你、你胡說什麼,誰是你的人了。”
“昨夜開始就是了。”
哦,還敢提昨夜,晴子又羞又怒,狠狠地在他腿上踢兩腳,“你還敢說昨夜,你這個混蛋,你,你這個騙子,無恥……”
華偉臉色一冷,“我怎麼騙你了?說清楚!”
“你說了不進去,可結果呢?”
“我沒進,是我家兄弟……”
“……”晴子直接羞憤無語了。
門外,沙木木和許兆豐的腦袋一上一下貼著門,聽著裏麵的動靜,聽著聽著,木木的臉紅了,咦,真是少兒不宜啊。再聽下去,肯定是限製級了,木木覺得自己和許兆豐真的很不厚道,做朋友的不夠朋友,做哥哥的不夠哥哥,竟然偷聽。
她吐了吐舌頭,直腰轉身,正對上許兆豐近在咫尺的臉,近的連呼吸都可以感覺的到,她正要說話,許兆豐的吻輕巧地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不等她反應,許兆豐摟住她肩膀,壓低了聲音道:“我們走吧,換個地方吃飯。”
木木咬了一下唇,找話題去拂去內心的一點不自在,“你一點都不擔心晴子啊?”
許兆豐挑眉,“我倒是樂觀其成。”
晴子,多保重吧。
東霖旭升職了,剛上任,有太多事要忙,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也唯有忙碌的時候才能忘記心口那一道疼痛,偶爾的夜深人靜,卻還是會疼醒過來。
沙木木,屬於別的男人了。
忙碌的工作告一段落,春天也悄然過去。今天是周六,他準備回家。可是回來了,卻並不想立刻回家。車子,鬼使神差的行駛到了瑜伽館所在的大樓下。
他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做什麼,找不痛快嗎?坐在車裏,目光盯著大樓門口方向,點燃了一支煙,用力的吸了幾口。
最近似乎抽煙抽得很凶。
人來人往,卻沒有她的身影。
其實,見到了又如何,她身邊有別的男人陪伴,雖然這麼想,但就是不想離開,反而下車,向大樓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走去。
要了一杯茶,安靜的坐著,冷厲的眸子望著窗外,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也許,其中會有那個對他沒心沒肺的臭丫頭。
五官深刻英俊,幹淨利索的短發清爽又精神,古銅色的肌膚在光線下散發著健康的光澤,柔軟的T恤貼在身上,勾勒出壯碩的體魄。
即便是這樣安靜的東霖旭,依舊有著很強的存在感。
咖啡店現在人不多,可還是引得幾位顧客的注目,尤其是幾個女服務生,不住的朝東霖旭這邊看,男人太帥也是個禍害啊!
“對不起,阿姨我來晚了,讓您久等了。”
一道女性的聲音在東霖旭身後的位置響起,他握著茶杯的手僵了一下,心也窒了一下。因為座位是沙發式的,有著高高的靠背,所以,相當於一道屏障,顧客有一個相對隱私的空間。
“我也是剛到,坐。木木,想喝點什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沙木木,而約她的人,是許兆豐的媽媽,她是有點意外的,雖然見過許兆豐家人很多次,可他家裏人特意約她出來還是第一次,她猜,肯定有什麼事。
木木要了一杯咖啡。
許媽媽看著木木,覺得怎麼看,這女孩子都不錯,就是……“木木,工作挺忙的吧,阿姨突然找你出來,沒打擾你工作吧。”
木木笑了笑,“沒有,您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打擾,再說,也不是很忙。”
“木木啊,阿姨來,是想跟你說說你跟小豐的事。”許媽媽說完,木木愣了一下,“我和許大哥的事?怎麼了?”
“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木木,阿姨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可別往心裏去。”許媽媽說著頓了一下,一臉為難。
木木感情遲鈍,可不代表她真的什麼事都糊塗,許媽媽這麼說,是給她打預防針,接下來的談話,肯定不會很愉快。
“阿姨,有什麼話,您直說。”
許媽媽想了一下才開口,“木木,你也知道,小豐年紀也不小了,到了結婚的年齡。他之前也談過女朋友,可都不了了之了,似乎沒有結婚的打算。跟你在一起後,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挺喜歡你的,阿姨也很喜歡你。可是,木木,你跟小豐在一起不合適。”
木木垂下眼簾,看著杯子裏的咖啡,沒說話。許媽媽繼續道:“木木,你結過婚的事,阿姨也是最近從別人口中知道的,小豐那孩子,一直沒跟我說過。而且,我還聽說,你懷孕過一次,是宮外孕。”
說白了,其實就是嫌棄木木結過婚,而且還打過胎,做過手術,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許兆豐,他可是沒結過婚的單身漢。
而且,她離婚和動手術的事,許媽媽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這也是側麵告訴木木,其實許兆豐也是在意她的過往的,她的過往會讓許兆豐在以後的生活裏很難堪。
往事被提起,木木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並不是因為許媽媽不善的話語,而是想起了那個無緣的孩子,還有和東霖旭因為那件事離婚的過往。
看木木不說話,許媽媽又道:“阿姨這麼說,你也別誤會,阿姨也不是嫌棄你,隻是,你也知道,許家就小豐這麼一個男孩子,算得上單傳。你動過手術,我問過醫生,你這樣的情況,很有可能不孕,就算能懷上,下一胎也極有可能還會宮外孕,雖然機率很小,可總是有隱患的。”
不管許媽媽怎麼說,木木都不說話。許媽媽有點急了,也不拐彎抹角,裝溫柔了,“木木,你要知道,許家是不會接受這樣的你做許家兒媳婦的。”
木木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了桌上,抬頭,正要說話,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邊多了一道人影,那讓人有壓迫感的氣勢那樣熟悉,她忍不住抬頭去看,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東霖旭!
東霖旭不理會目瞪口呆的木木,黑眸帶著凶光望著許媽媽,一字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她要嫁給誰,要給誰生孩子,得經過我的同意,而我,不曾同意過她嫁入許家,也不會讓她給許家生孩子,所以,請您不要再自作多情,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許媽媽被東霖旭眼中的寒光冷到,這一番話,嗆得她臉一陣白,一陣白的,像波浪一樣經久不息。一時間張著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木木更是一臉震驚和不知所措,完全被他的一番話震暈了,愣在那裏傻不拉幾的看著他,腦子裏都是他的話,什麼她嫁給誰要他同意,什麼她給誰生孩子要他同意,什麼情況啊?
對於眼前這個不禮貌的,嗆得她難堪的男人,許媽媽非常不喜歡,也終於回過神來,問:“你……你是誰?這麼沒禮貌。”
東霖旭皺眉,看了一眼沙木木,又望向了許媽,模棱兩可的道:“我是她家的男人。”
許媽再度瞪大了眼睛,不知所雲……
沙木木繼續傻呆呆。
“走!”東霖旭一把拽了沙木木的手,強大的力道將她從座位上弄起來,半拽半抱的挾著她離開,隻剩下許媽媽在那裏慢慢反應。
直到車子行駛在路上,木木才從傻呆呆中緩過來,臉一陣紅一陣白,自己剛才被許媽媽嫌棄的話他都聽到了,真難堪。還有,他說的那些話,真要命。
什麼她嫁給誰啊,生孩子要他同意,還有,什麼是他是她家的男人?本想說他怎麼可以對別人那樣胡說八道的,信口開河的,可是看著緊繃的臉,一副要暴怒的樣子,她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車子出了市區,行駛在了回別墅的路上。人煙稀少,周邊的風景也越來越親近大自然,一眼望去,讓人心曠神怡,可車廂裏的氣氛壓抑而又窒息,讓木木有種想要跳車的衝動。
終於到了別墅,下車後,木木才反應過來,她幹嘛跟他來別墅啊?怔愣的時候,東霖旭已經下車,走到她這邊,打開車門,有力的雙臂有些蠻橫的想她抱下了車,拽著她往家裏走。
家裏人都在,幾個長輩正熱鬧的打麻將,看到木木被東霖旭牽回來都有點吃驚,麻將都忘記打了,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們倆。
木木窘迫,掙脫了他的手,東霖旭冷了她一眼,跟家裏人打了招呼上樓去了,木木有被家裏人圍攻的危險,聰明如她,可不想被幾個長輩炮轟。
他躲,她沒道理留下來被盤問啊,“我上樓。”說完,噠噠的跑上了樓,幾個長輩根本就沒開口的機會,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先是疑惑,後是釋然,繼續打牌。
東霖旭臥室的門開著,木木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他正在喝水,看她進來,隨手丟了一瓶礦泉水給她,飲料都不給她喝。
木木確實渴了,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坐在床上休息,小臉鬱鬱的,腦袋耷拉著,明顯是心情很差,腦袋裏都是許媽媽的話。
“就那麼想嫁給他?”東霖旭看她那鬱悶的樣子,他的心裏也不爽,為她為別的男人憂傷不爽,為自己帶給她許多痛苦不爽。
木木抬頭看他,眼神糾結,伸手扯了扯頭發,“也不是啦……我們才在一起幾個月,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再說,她還真沒考慮過再婚的問題,許兆豐也沒提過。老人家就是考慮的多,想的遠,八字還沒一撇,已經想到生孩子的問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