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再次落下,陽台處,哪有什麼身影,不過是被吹起的白色窗簾使勁搖擺罷了。
宋瑾年緊張地從地上爬起,然後衝到陽台邊,不停呐喊道:“妍妍?沈妍你在哪!你出來不好不好,不要再躲了,我們談談,我們重新開始談談,不要鬧脾氣了好嗎?”
房間裏,他的呼喊空蕩而恐慌,無不預示著他的害怕與慌張,可惜終究是沒有任何回應。
一夜過去,宋瑾年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熟悉的聲影,他心抽痛道差點無法呼吸,最紅幹脆趴在地上大聲笑著,隻是笑聲過後就是應接不暇的眼淚。
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認識的沈妍,沒了,真的沒了!
不!
宋瑾年不願意相信,他衝到客廳,將紅酒瓶打開,然後不停灌著自己,嘴裏還喊著:“我知道你在氣我,可以,你是應該生氣,我接受!但是你氣的太久了,快兩個月了你都沒來見我,這不是我們一直有的狀態,你不是很關心我的身體嗎?那我使勁喝,喝到我的身體垮了以後,你是不是就忍不住,就會出來了?是的吧!”
宋瑾年就這樣不停的慣著,紅酒慢慢侵染他的襯衣,以及他的心!
三天後,當陳生發現宋瑾年的電話再也打不通後,就直接登門造訪。
結果卻發現根本無人開門,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幹脆從破窗而入,一進門,滿地的酒瓶直接將陳生驚在原地。
目光慢慢轉移,當看見沙發旁邊倒地的一抹身影後,他直接低咒出聲:“該死!”
宋瑾年是被洗胃搶救回來的,人醒過來的時候,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病房裏的天花板。
陳生坐在一旁,冷豔看著狼狽不堪的好友,一臉的看不過眼:“你就是這麼回報你自己身體的?你知不知道你好不容易從才從鬼門關裏出來?然後就這麼隨便糟蹋,就這麼想死?”
“……”宋瑾年依舊沒有回答。
陳生見狀,怒氣更甚:“宋瑾年,此刻你不是我的上司,你就是老子的兄弟,就是一個白癡!我們大家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沈妍為了你,甚至不惜拖著病痛的身體給你捐獻?可你呢?你就是這麼糟蹋的?想喝酒灌死自己是嗎?那可以啊!那你當初就自殺成功啊!何必讓我們整天擔驚受怕!”
“還有,你扒人家照片幹嘛?不知道逝者已矣,要尊重嗎?你活著就不尊重沈妍了,怎麼?死後還不放過人家?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還有沒有一個做人的基本道德!啊?你告訴我啊!!”
“陳生,我錯了!”宋瑾年忽然輕聲開口,這句我錯了,直接把陳生嚇得站在原地。
開什麼玩笑,自己雖然說話難聽了點,但也是為了刺激宋瑾年能夠稍微有點氣色,但這個從小的天之驕子,怎麼會突然認錯?這太可怕,也太不尋常了!
“不不不,瑾年,總裁,我把我剛才的話收回,你還是要保重你的身體,畢竟你還有叔叔和阿姨不是嗎?而且……”
陳生話還未說話,宋瑾年就又開口道:“我發現,我喝醉後,能見到她……”